唐靜書攤開手 手上除非了九根手指外 再無其他了。
她或許是個殘忍的母親吧 沒有停下奔跑的步伐 是的 她將天嬡放在福利院門口 然後舍她而去。
是害怕吧 是不舍吧 是很多很多複雜的情緒在唐靜書的心口裡起伏。與其讓厲蕭岩殺掉孩子 她寧願自己將天嬡拋棄。福利院的阿姨們一定會天嬡很好的。她是如此不斷地催眠自己。
怎麼可能?
不是自己的孩子 那麼多小孩子在福利院裡 怎麼可能過得很好。
唐靜書奔跑的步伐漸漸地緩了下來 怔怔地站在原地 大腦一片空白。
水滴落在鼻尖上 渾身濕透的烏雲籠罩了整天空空 雨滴因此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突然 唐靜書覺得冷了起來 不 打了個哆嗦。
水滴從劉海落下 不去理會它的唐靜書 讓雨水接著滑到臉頰 再延著下巴啪嗒地滴下去 她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似的往下看去。品@書@網
襯衫已經濕透 裡面的T恤也變得透明 再往下看的話 褲子的褲緣也完全濕得變色 鞋子就更不用說了。
天嬡
她太慌張了 只是直接把天嬡放在門口 然後拔腿就跑。這麼大的雨 讓全身濕透的唐靜書抽回了心神。
天嬡! 她顧不得轉過身 朝著福利院的方向就跑去。
才跑了幾步 一道強大的力量就將她拉進了溫暖的胸膛 而同時 一把大傘遮住了噼里啪啦胡亂打下的雨水 她懵懂 再埋了頭 才看到一雙鐵臂將她 錮在了懷中。
想要往哪裡跑?
什、什麼?
回神不及 讓她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 劇烈的疼痛襲上她的頸子 眼前突然一黑 什麼都抓不住 兩腿一軟 昏了過去。
男人地鐵臂將她虛弱囚 起來。
遠遠看去 陰暗無人的巷子裡 一道人影 兩個人人 還有一把撐開的大傘 在瓢潑的大雨下 猶如黑色的大麗花 開出了鮮艷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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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靜書嘗試著睜開眼睛 閃電和雷鳴在窗外。而從黑暗中醒過來燈光刺得讓她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她起先還以為讓她害怕的是外面的閃電 隨即腦海里的東西在重新拼湊 隨即她想到了巷子 還有那個鉗制住她的鐵臂。
回想起來 那味道 熟悉地讓她覺得害怕。
那手臂還有身後的感覺 是厲蕭岩?
她坐在一張椅子上 身子向前傾倒在一張圓桌上 頭向右側 臉下墊著一張軟墊 這樣讓她可以舒服些。不由地她動了動 頸背後一陣疼痛 一直延伸到她的右臉上 她眼睛一黑 幾乎昏厥過去 心裡想著要慢寫 不要急著掙紮起來。
慢慢地動作 一陣鐵鏈叮噹響聲傳來 瞬間唐靜書明白 她根本不可能坐到 因為她的手腕上帶著手銬。品|書|網 想要挪動腳 兩腳分開 卻發現她的腳踝處也被帶上了腳鐐 從她稍微一動作就用一片玎玲聲看來 她身上似乎還纏著別的鐵鏈。
瞬間 她有那麼一點慶幸 還好 她將女兒送到福利院去了 所以現在只是她一個人被抓住。
不知過了多久 外面的電閃雷鳴漸漸消失了下去 黑色的夜空貼著玻璃 黑得讓人害怕。
有腳步聲傳來。
忍著頸背的疼痛 她抬起頭。
厲蕭岩 他穿著白襯衫和黑色的便褲 異常閃亮的左眼 有如野獸一般。
厲蕭岩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神情怡然 十分得意。
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他問 若有所指。
唐靜書自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是該告訴他的: 你希望我告訴你什麼?
對 。 他面帶微笑 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濃 可她卻感到刺骨的寒冷 像北極的寒流 穿透了我的身子 凍得我失去了感覺 寒氣在骨頭裡肆虐著。 早就和你的意志無關了。你是我的東西 所以我想怎麼玩弄都可以 即使弄壞也沒關係。 他的目光下移 落在她右手的小指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