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聽了癟嘴要哭,叶韻桐笑了下,揉揉顧珈銘的小腦袋,要把他帶進院子。
“那我就不進院子了,你替我向葉老說一聲。”
叶韻桐吃笑著看了梁和一眼,點頭應了,連哄帶騙地把顧珈銘小朋友弄進了院子,場地頓時肅清了,梁和站在原地,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不知所措。
顧淮寧趁著院子裡的光打量著面前這姑娘,她裹了一件厚厚的紅色風衣,整個人縮在裡面顯得小小的,耳包和圍巾把她整個人包的只露出兩隻眼睛,此刻正漫無目的地亂瞄,就是不看他。他無奈,只能將心底的火氣一壓再壓,向她伸了伸手。
一路上他都沒再說過話,這平靜讓梁和隱隱有些不安,可是又找不著機會開口。車子經過家屬院門口的時候,站崗的哨兵看見梁和一臉喜氣,剛想打個招呼,顧淮寧就開著車子飛也似地進門,不給她一點兒時間。梁和癟癟嘴,馮湛真沒說錯,顧團長的臉色很不好。
車子剛停穩,梁和就抓住顧淮寧想要打開車門的手。
“顧淮寧,你得聽我說。”
他回頭看了她抓住他的手,視線上移,落在她的臉上,“我們,回家談。”
梁和沮喪地跟著他上樓,家門剛打開,她還沒來得及換鞋,就忽然被某人攔腰抱起,身後砰地一聲響,門被重重的關上。她看著面前放大的俊顏,剛想驚呼出聲,就被他扣住下巴,重重地吻住。
她的腰肢被他的胳膊緊鎖住,雙腳不管怎麼掙扎都蹭不到地面,慌亂中只能摟住他的脖頸,她的後腦勺被他牢牢地控住,她掙扎不得,只能任由他撬開她脆弱的牙關,狠狠地吮吻。她的理智頓時被這熱吻奪取,暈暈乎乎的不知該如何反應,直到他剝離她的衣服,肩頭曝露在這空氣中,一股一股冷意襲來,她才勉qiáng清醒了過來,用了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才堪堪鬆開了彼此。
她慢慢喘息著看著他,他忽然的吻嚇了她一跳,此刻猶是驚魂未定。失了焦的眼神慢慢恢復清明,眼眶也漸漸濕潤。她這副模樣看在他的眼裡,仿佛是受進了委屈一般。
顧淮寧嘆一口氣,輕抵住她的額頭,緩緩道:“抱歉,我只是,太想你。”
輕輕的一句,卻讓在眼眶盤桓許久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他吻住,澀澀的味道在唇齒劃開,他細碎的吻緩慢地移動,划過她的臉頰,下巴,敏感的耳廓,最後落在她圓潤的肩頭,淺嘗輒止,猶如蜻蜓點水。
“你先聽我說。”她堅持。
“先滿足我。”他不為所動,攔腰將她抱起,走向臥室。
“你先聽我說。”
她堅持的讓他頭疼,他索xing用利索脫掉她衣服的動作來回答她,梁和憤懣不過,悶著腦袋向他脫了軍裝外套只剩一件襯衣庇護的肩膀咬去,薄薄的一層,她用盡了力氣,疼得某人僵直了身子。
等她抬頭,他才能看見她紅紅的眼睛,淚水啪啪地落在他的手背上,一點一點的涼意讓他慢慢攥緊了手心,良久,終於鬆開,輕撫上她的臉頰,嘆口氣,“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嘎?梁和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顧淮寧看她一眼,沒好聲氣兒,“你跟老爺子串通一氣把我耍的團團轉,老爺子在那頭看熱鬧,你在這頭悠閒度假,我說的可對否,顧太太?”
梁和囧,張張嘴,卻放棄了反駁,“那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串通一氣?”
“老爺子我沒工夫去追究,至於你,我只知道你在生氣。”說著顧淮寧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沉靜如水,“告訴我,你在氣什麼?”
她在氣什麼,這種感覺她也很難形容。從一開始結婚他就對她很好,給她依靠給她自由,讓她做她想做的事qíng,對她任何事qíng都不qiáng求,這份寵溺這份庇護不光她一個人知道,連老爺子都清清楚楚。那日他離開機場後,老爺子坐在候機室里,與她一番長談,聽她講述他們是如何結婚的,又是如何走到這地步的,末了,老爺子一聲嘆:“其實淮寧這小子,很犟,認準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不過,你若是非要一試,我也可以幫你,畢竟,以後的日子還久。”
他的這份寵溺和庇護覆蓋了她的整個世界,可是她卻不知道,她可以涉足他的世界幾分,他所有的事qíng都可以自己一個人完成,不需要告訴她,甚至連隱瞞都稱不上,他qiáng大到讓她感覺不到自己存在的力量,讓她感覺自己可有可無。所以她才想到要離開,用自己那點兒可憐的自信心,來試一試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她說完,不敢抬頭去看他。
良久,聽得他低低一聲嘆息,“那為什麼又忽然後悔了,沒回C市也沒回家,反倒去了葉老家?”
她囁嚅,半晌輕聲答道:“我怕你不來。”如果他真的不回去,她又該怎麼應付知qíng的老爺子,好像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qíng,自我折磨一樣,與他根本就沒有絲毫關係,索xing直接躲在葉老爺子家,誰也不知qíng,她過得也能舒坦些。
顧淮寧聞言,好久才說出兩個字:“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