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學情臨走前告訴虞決修,他會每天在他上課之前,來檢查他的禮儀規矩。
虞決修知道蕭學情是要讓他把規矩禮儀刻在骨子裡,也就是讓規矩禮儀成為他的本能。
接下來,虞決修前往竹書室練習書法。他最近在練習行書,而且練習的還不錯,不過他覺得他的行書少了些什麼。
王獻之看了他的練習作品後,只說了一句還欠火候,但是沒有告訴他,哪裡不行。
「小師弟,你的行書缺少了什麼,你得自己發現,不然你永遠不會進步。」
虞決修乖順地點點頭:「師兄,我知道。」他心裡明白王師兄不告訴他的不足之處,是為了讓他自己發現,這樣他才能更進一步。
「小師弟,你的悟性很高,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明白的。」王獻之安慰道,「你的心現在很亂,暫時就不要練習書法了,在湖邊走走散散心吧。」
「是,師兄。」虞決修向王獻之行了個禮,然後繞著湖邊散步。
竹書室里的湖,湖水清澈見底,但是裡面卻沒有一條魚。
湖面倒映著綠竹,一陣微風吹來,湖面上泛起層層漣漪,一瞬間讓虞決修有些焦躁的心平靜了下來。不過,他還是沒有找出自己的不足之處。
算了,他越是著急就越找不出來。
虞決修在湖邊慢慢散步,感受著竹書室里的安靜優雅。
在竹書室呆了一會兒後,虞決修前往應天書院的練武場。接下來他要學御術。
御術是六藝中的「御」,駕駛馬車的技術。
御分為五種:鳴和鸞:謂行車時和鸞之聲相應。逐水車:隨曲岸疾馳而不墜水。過君表:經過天子的表位有禮儀。舞交衢:過通道而驅馳自如。逐禽左:行獵時追逐禽獸從左面射獲。
虞決修沒想到教導他御術的,竟然還是蕭學情。沒想到文質彬彬的蕭先生還會御術,不過他隨即想到古代的世家公子都會六藝,心裡就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看著眼前四匹馬拉的馬車,虞決修心裡躍躍欲試。他上輩子騎過馬,但是沒有坐過馬車,也沒有趕過馬車。
「學騎馬嗎?」蕭學情問道。
虞決修微微點頭:「會。」
蕭學情沒有再說什麼:「上車。」
「是,先生。」
過了一會兒,虞決修發現駕馭馬車比他想像中要難很多,比他之前學習規矩禮儀還要受罪。
蕭學情教學的時候非常嚴厲,虞決修的動作稍微不規範,就讓他從頭再來。
虞決修不知道他學了多久,直到他把鳴和鸞、逐水車練得熟練後,蕭學情才讓他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