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寧玉筠的語氣不覺帶著點祈求, 「既然你來英國了, 就去見一見你父親吧 。我這段時間經常跟他說你的事情, 還播放你演講的視頻,你父親聽了後有了些反應。如果你親自去看他, 他很有可能會醒過來。」如果有一絲機會能讓弟弟醒過來,寧玉筠都不會放過。
「小魚, 你父親是深愛你母親, 他們相愛並沒有錯。再說, 你父親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你……就看在你母親當年深愛他的面子上去看看他吧。我想你母親要是在世,一定會讓你去看你父親。」
虞決修再次聽到這番話,不像第一次那麼憤怒生氣了。按理說,以他的身份,他沒有任何立場和資格責怪他血緣上的父親。雖然他為他母親感到不值,但是這一切是他母親自願的。
傅覺恆伸手輕輕地握住虞決修的手,目光溫柔地看著他。
虞決修抬眸,送給傅覺恆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他並沒有事情。
「小魚,你父親已經沉睡了十七年……你……」寧玉筠心裡很焦急,但是他不敢對虞決修說一句重話,畢竟他弟弟沉睡十七年是他父親一手造成的。
「好,我跟你去看他。」虞決修站起身來,一張臉變得冰冷冷漠,「我就去他看這一次,算是還了他給生命這份恩情。」
聽到虞決修答應了,寧玉筠滿臉喜色,激動地說道:「小魚,謝謝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虞決修打斷寧玉筠,冷著一張臉繼續說道,「我只看他這一次,他能不能醒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和你們寧家人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他以後醒了,也請你們不要讓他來找我,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他小時候渴望過父親,但是長大後的他覺得有沒有父親並不重要。再說,他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完全不需要父親這個角色。
「小魚……」寧玉筠欲言又止地叫道。
「如果你們做不到這一點,我絕不會去看他。」虞決修的態度非常堅決,語氣沒有半分商量餘地。
寧玉筠想了想說:「好,我答應你,我們以後絕對不會打擾你!」他看得出來,小魚對他們寧家人沒有半點好感,完全不想和他們寧家人有半分牽扯。
「我相信你說的話。」虞決修說完,冷哼一聲,「如果你們食言,以後來找我,到時候別怪我無情。」
「你放心,我說話算話,絕不會再去打擾你。」寧玉筠這話說的斬釘截鐵。
「走吧。」早點解決完事情,早點就能離開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