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番外四:我們回家
「好不容易等來幾天公休,為什麼還天天要起那麼早……」展駿擁著厚軟的被子賴在床上,任溫珈言怎麼叫都不肯起。
溫珈言去樓下跑了三圈,又下廚房做了早飯,想不到展駿還睡不飽,有些無奈。他靠在床邊伸手探進被子裡,摸著摸著就摸上了展駿的腰。
「呲——我去,你手怎麼那麼冰!放開!」展駿忙不迭床往那邊又滾了一滾,躲開了溫珈言那隻手。
溫珈言往手上呵了會兒氣:「跑了那麼久,剛剛又給你做飯。剛把鍋給洗乾淨呢,當然涼了。」
「別摸我,捂熱了再說。」展駿眼都沒睜,說完又趴枕頭裡了。
溫珈言看了眼時間,心道再不起真的趕不及了。
「誰讓你玩遊戲玩到四點多,早就叫你睡了。」他開始下手扯被子,「你再不起來洗漱吃飯,就趕不上送房澤的機了。」
展駿和他搏鬥了一番,最終還是哆哆嗦嗦地起來了。
「為什麼要選個那麼冷的天氣走啊!好煩!」他邊搖搖晃晃走進洗漱間邊不滿地說。
此時已經是一月了。元旦假期原本只有三天,但龐氏分批延長了假期的時間,展駿得以在家裡連續窩了五天。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也是房澤準備飛往美國繼續求學的日子。
展駿困極了,溫珈言做的飯再怎麼香氣撲鼻他都食欲不振。假期的五天中他花了大概三天扔在遊戲上,連跟溫珈言親熱的時間都明顯比不休假時少。溫珈言怨氣衝天,差點就要把他的號刪掉了。
念及自己那個好不容易打出一身高等裝備的號,展駿沖溫珈言說:「廚藝大長啊,成為溫食神指日可待。」
溫珈言見他沖自己露出明顯討好的笑,本想趁機索吻,但看到展駿那張油滋滋的嘴,又把這個念頭按了下去。
「房澤是幾點的飛機來著?」
「十一點。嗯,還有倆小時呢,不急。」
「……你以為是去公車站啊?從這裡到機場還得要一個小時。你快點行不行,急死我了。」
抬頭看著溫珈言,展駿突然覺得很有趣。
以往在兩個人的相處中扮演長者角色的都是自己。溫珈言你不搞清潔,溫珈言你又賴床,溫珈言你把垃圾收收我看著就煩——但不知什麼時候起,兩個人的角色悄悄就互換了。
展哥你越來越任性了。這是溫珈言這段日子常常對他說的話。
任性這個詞對展駿來說是陌生的。他見識過別的許多任性的人,但從沒有人說過「展駿你任性」這樣的話。他沒資格任性,所以也不懂得任性是什麼感覺。
把碗裡熱騰騰的香菇雞絲粥喝完,展駿心想任性其實感覺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