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難道都沒一點浪漫情懷嗎?
跟著雲走不是特別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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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丁捂著被揍的額頭,走在前面:「我出門上廁所的時候,聽見他們邊走邊聊那些齷齪事,太氣人了。走,喻哥,我們踢館子去。」
「三樓三樓,我親眼看著他們上三樓的。」
打算金盆洗手的宋喻扯了下嘴角,一點都不想和他這個不良少年講這些。專門放慢腳步,等著謝綏。
馬小丁的小弟們都心驚膽戰看著這個讓自己大哥都點頭哈腰的少年。
模樣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只是下手的動作絲毫不含糊,狠勁乖張,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而且重點是……他後面跟著的,是不是謝綏。
幾個人和謝綏都是初中同學,對他的印象除了成績拔尖和樣貌出眾外,就是沉默陰鬱和孤僻。
只是現在,謝綏有點和他們記憶里不一樣。
相同點還是有的,身上那股拒人千里的清冷味沒變。
但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了。
以前的謝綏像是在黑暗裡頑強生長的藤蔓,用刺裹在身上,壓抑而麻木地活著,看一眼就能感覺到灰暗。
現在卻不同。那種灰暗成了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氣質,一舉一動都顯得非常優雅從容。眼睛帶笑或不帶笑,都有點冷意,散漫危險。
幾名小弟跟在後面沉默不語。
宋喻在樓道里抬頭問他:「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開學把祝志行打一頓嗎?」
謝綏步伐一停,瞬息之間就得出結論,漆黑的眼眸凝視著他,輕笑:「所以你說的打人,其實是給我報仇?」
「啊?」宋喻反思自己是不是顯得太殷勤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心虛掩蓋說:「不是啊,是他們家做的菜太黑心。」
謝綏:「哦?」
馬小丁現在已經把謝綏當做自己人了,畢竟喻哥的同桌也就是他的朋友。
他在前面帶路,耳朵不好,只聽到謝綏的問話。
為了重新樹立在喻哥心中的形象,他上趕著給宋喻邀功:「那可不是?本來喻哥不準備來的,他打算好好學習不理這些破事。結果一聽我說祝志行那傻逼對你有想法,想打你一頓,話到嘴邊馬上轉口了!問我要地址!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你說這義不義氣?嘖,謝綏啊,我們喻哥對你是真心的。」
宋喻:「……」
日,馬小丁你死了。
這條樓道光線很暗,兩個人挨得很近,宋喻能清晰聽到謝綏輕笑的聲音。
氣息微熱,那笑聲在耳邊,磨人得很。
宋喻咬牙切齒:「你別聽他瞎說。」
謝綏向來依他,眼眸在暗處仿佛瀲了星光,語氣忍著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