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一邊罵那群人膽子小,一邊又好笑,帶著一點壞的:「小謝同學不慌,喻哥保護你。」
封閉的密室里,男男女女被嚇懵,驚慌失措。
恐懼傳染,謝綏像是墜入冰冷深海。
大概冷靜思考已經成了本能,哪怕剛才已經痛到指尖發顫,絕望近瘋狂。
腦海里還能恍然的、冷靜的,做出判斷——他們的上一世啊,果然,並不值得回憶。
於宋喻是噩夢。
於他是地獄。
宋喻笑的不行,這人怎麼怕成這樣,說:「喻哥給你吃糖,別怕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薄荷糖來,撕開,直接塞到謝綏的嘴中。
謝綏紅著眼微笑,眼眸深深盯著他,輕輕咬住那顆糖,更像是吻上他的指尖。
溫暖的,鮮活的,真實的。
深海分流,天光落進來。
新娘爬到出口處就不動了,伸出手,拼命地抓在空中,配合著她的臉,癲狂詭異。眾人躲得遠遠的,有一個女生都嚇哭了,抽抽搭搭:「這個是假的,兩個線索,還有一個,快點找找吧。」
一個男生道:「那個線索我是在新郎奶奶房中發現的,上面一片空白啊,不寫線索兩個字我都不知道它是線索。」
馬小丁抱著他的桃木劍瑟瑟發抖,快氣死了:「原來是女鬼撲過來,媽的,嚇死我了。」
宋喻看謝綏已經恢復冷靜,走過去參加討論:「你是在哪找到的線索。」
男生:「一個簪盒內,盒子裡面是空的。」
宋喻看了眼探出半邊身子卡在牆上表演盡職盡責的女鬼,扯了下嘴角:「那就是了,兩個線索應該是相通的,她頭上不就有一個簪子嗎,拿下來應該就行了。」
眾人視線驚恐顫抖地看著那個青面獠牙的女鬼,她還衝他們張嘴,口腔是黑的。
女生們往後退了一步。
終於還是一個男生猶豫了一下,上去伸出手伸到一半又收回來,回頭哭兮兮:「她會不會咬我啊。」
宋喻扶額,拉開他。
無視女鬼亂揮舞的手,把那個簪子從她亂糟糟的頭髮上拽下來。
簪子回到手裡的一刻。女鬼就不再動了,演的非常逼真,身體僵硬。
眾人怕她再高能,悄悄躲到一邊,結果人家只是又一點一點地爬了回去。
三十秒後,密室忽然想起了奇怪的戲曲聲,從老人的嘴中哼笑出詞,詭異又蒼老。
「割掉舌頭,就斷了口欲,挖了眼睛,就絕了孽根,我家清清白白的好媳婦,抽光了血,乾乾淨淨,今天就要嫁給我地下的好兒郎。」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牆壁上放出了投影,卻是一個老太太,表情猙獰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驅使,拿著簪子戳進了自己喉嚨。
這大概就是棺中新娘全部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