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研肖:「……呃」我只想知道自己身體怎麼樣,並不想回答這種『送命題』。他在裝睡和裝傻中掙扎了兩秒,然後小聲的把程珺日記上的話照本宣讀:「他騙了我,他有未婚妻,我想回家。」
霍琅拿著報告的手微微緊了緊,紙張在指尖皺起一道折。這話太像程珺的行事作風,但手機那段視頻卻不可能是程珺能做到的。
是第二人格在偽裝還是主人格回歸了?
霍琅把報告放到一邊。程研肖就看他變臉似的露出溫和的笑,他眉眼靠得略近,冷漠時給人很強的壓迫感,但笑起來時,配著那缺了一條線的眉尾帶著雅痞溫文的風味。
霍琅拉著他的手,柔情道:「你還小,被刑言一時蒙蔽是什麼大事,但我不希望一個才認識半個月的人成為我們永遠的隔閡,你明白嗎?」
我明白個錘!
「我明白的。」程研肖乖巧說,而後輕輕打了一個哈欠,扯出一直以來常用藉口:「我有點困,想睡了。」
霍琅笑的越發溫和。「你先睡,我在這裡陪著你。」
程研肖臉上的笑都僵了下,想說『不用,有人陪著我睡不著時』,霍琅慢悠悠地補了一句:「之前在英國莊園時,你生病時就喜歡讓我陪著,說有安全感,沒想到長大了還這樣。」
程研肖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默默的咽了回去。裝作羞澀的把身體背了過去,在霍琅看不到的角落裡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霍琅也在程研肖看不到的角落裡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第二十八章 我要留下第二人格
在醫院呆了整整二天後,程研肖躺不住了。他感覺自己沒什麼問題,除了心跳時不時莫名瞎蹦噠得比常人歡快些。
醫生卻嚴肅的堅持,情況好轉前患者絕不能出院。
程研肖也不知道醫生所謂的情況好轉是個什麼標準。被醫生毫無轉圜餘地鎮壓後他又不死心的捉著不知道在忙什麼的霍琅問了一遍能不能出院.
霍琅淡淡表示:你應該聽從醫生的建議。
倆位醫生都這麼說,程研肖逐作罷。雖然被允許可以適當走走,但地點在醫院這事還是讓他絕望,醫院裡總帶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氣息,他嗅覺又過於靈敏,總是很不舒服。
唯一值得慶幸的應該就是因為住院,他不用被押著上飛機回去了。再次百無聊賴的躺在外間的沙發上拿手機玩消消樂消磨時間。
他的技術並不好,在他看來這遊戲多半是看運氣的,但顯然他的運氣並沒那麼好。眼看著五次都沒能成功,眼下只剩一步的關卡,程研肖急架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