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回去了,不然同學會出來找。」周青青做著結束通話的鋪墊。
「嗯。」陳九生的聲音低沉。
周青青想起靈子說的他生意上的麻煩,「錢可以慢慢賺,總會賺到的,你別灰心。」
「嗯,就是心裡有點煩。」陳九生問,「靈子說的?」
「聊天時候她無意中提了一下,沒有說太多。」周青青掩飾,她不想表現的好像是她特意問了靈子。
「我知道,你不會主動問的。」陳九生苦笑一聲,「我去參加葬禮,是以為你會回來,你沒回來。」
「陳九生,再見。」周青青的鼻子泛酸,像歌詞裡說的:沒想到他們會這樣結束。
「高考,好好考。」陳九生聲音高昂了一些,可能是為了精神滿滿為她打氣。
「謝謝。」周青青又想笑,覺得自己像走火入魔了。
「青青。」準備掛電話時候,陳九生叫了周青青的名字,記憶里他們一直是有話直接說,他從來沒叫過她的名字,「我是你叛逆期的過河石,過了河,石頭就變得不重要了,對嗎?」
「……」周青青的心跳亂了幾個節奏,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的腳。
「高考加油,才對得起,你放棄了我。」
三天後高考,袁瓊和周元恆雙雙休假,車接車送,保證周青青睡眠充足和營養健康。高考是學生的一次磨難,對父母來說是同樣的,就像一場感冒,會頭暈噁心想吐,可總會度過那個時期,會說:我感冒過,現在好了。
周青青在最後階段,積極調整、奮起直追,好在底子不差,學校組織的最後幾次模擬,成績都還算不錯。
這一年,周青青得償所願,考上A市的A大。
靈子說:考上心儀的大學,離開父母,這才是自由,和那個人沒有關係。
周青青在公司是做行政這塊,公司小員工少,兼了經理的助理職位,其實平時就是打掃經理辦公室,協調公司內部與外部的瑣碎事情,幫領導寫文稿,大多數時間能正常下班,偶爾會加班。
周青青給熟悉的孩子家長發了信息,希望對方在接孩子時,能幫忙接一下土土和彤彤,對方爽快的答應了。
周青青快七點,才結束了手邊的工作,騎著電車匆匆往熟悉的孩子同學家趕。
到了樓下,給這位家長打電話,這位家長卻說,「我沒接到彤彤和土土啊,老師說孩子被家長接走了,我們就回來了,不是你接走了嗎?」
周青青慌了神,「沒有,我剛加班結束。」
對面家長也慌了,問自家孩子,「放學你不是說見到土土了,知道他被誰接走了嗎?」
孩子在那邊用稚嫩的聲音說,「彤彤叫他爸爸。」
孩子的事情不是小事兒,對面家長仍舊不放心,「哦,我想起來了,老師是說被孩子他爸爸接走了,我想著可能是他們爸爸提前回來了,就沒有問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彤彤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