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在客廳里看電視,一部一部不停的換,靜不下心來看什麼都覺得聒噪。
陳九生從房間裡出來,「你不睡?」
周青青看時間,已經十點。
各自洗了澡,各自上床,各貼著一邊的床,沒人說話。
直到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周青青猜測陳九生可能睡著了,她長長地呼氣,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關上門去外面。
在房門關上的那刻,背對著的陳九生睜開眼睛,他把自己攤平,半邊手臂已經麻木。
傷在意的那個人,何嘗不是在傷害自己。
可上一次輸得太慘烈,這一次無論如何要守住,不肯承認,他是真的想她了。
周青青出門時候,順走了陳九生放在桌上的煙。
周青青不會抽菸,她也從來沒想過要學抽菸這件事情。以前是她沒那麼多煩心事,需要抽菸來發泄,後來她有了孩子,她更不想嘗試抽菸,她必須身體健康才能陪伴孩子的成長,如果她倒下了,孩子會多可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腦子裡只有學習,評判標準只有成績的周青青,已經被太多苦惱纏得瞻前顧後,加在身上的枷鎖,讓她寸步難行。她想要開始新的生活,迎來新的開始,可過去的事情過去的人,總是在打擾著她,告訴她逃不過去。
面對陳九生,周青青需要強大的定力,才不會被過去的深愛而喚醒,才沒有撲到他懷裡,勉強忍住才沒有崩潰到嚎啕大哭。她知道在他面前哭了,她就再也不能假裝無情,就再也離不開他。
「餵?」手機響,是羅城文。
羅城文沒想到她會這麼快接聽,「彤彤和土土睡了嗎?」
「睡了。」晚上周青青和他們視頻過。
羅城文問她,「你在做什麼?」
「看海。」周青青實話實說。
G市是看不到海的,羅城文笑了,「你在看電視?」
「嗯。」周青青不想解釋,因為很多事情無法用語言來解釋,比如她和陳九生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青青,我們結婚吧。」羅城文提議。
「我們對外不是一直說是已經結婚嗎?」為了不讓孩子覺得他們是非婚生子,為了不讓父母疑心這兩個孩子的來源,為了生活的周圍沒有異樣的眼光,周青青和羅城文一直是以夫妻的關係對外處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