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生把周青青扔到床上去,他長腿上床。
周青青被摔得頭暈目眩,她撐起來把蓋住臉的毛巾拿掉,陳九生已經不著針線地靠過來。周青青嚇得尖叫,「陳九生,你等……」
「我等不了了。」陳九生聲音嘶啞,他用發燙的手,撫開周青青臉上的頭髮,「你不想要我嗎?」
視線看到的畫面太衝擊,周青青說不出話來,她用力搖頭。
陳九生握住她的手,放在腹肌上,他的聲音帶著緊繃到快要斷掉的顫抖,「我想,很想你。」
「不是這樣的。」周青青提醒他,「你說過我不願意,就不會強迫我做任何事情。」
這是他給的雞毛,她當了令箭。
陳九生止住摁在她腰上的手,「你不願意?」
「我……」他的眼神灼熱,呼吸急促,周青青緊張又帶著點別樣的情緒,不是要拒絕。
陳九生顧不得,他跪在床上,雙手捧著周青青的頭,狠力地吻她,不要她把拒絕的話說出口。
他的吻,是世上最有用的毒藥。
周青青手腳發軟,她哀哀地求饒,「把燈關了吧。」
陳九生去關了燈,他快速地折返回來,想起什麼,又咚咚下樓。
忽熱又忽冷,周青青躺著腦子裡發懵,不該這樣的,糾纏下去就再也分離不清楚了。
沒想明白,陳九生已經回來,他上床,把兩盒東西往枕頭旁邊一放,「你幫我。」
「……」
他們是彼此的第一次,初嘗肉腥味時,周青青和陳九生均是二十出頭的年齡,是在陳九生的出租屋裡。那天周青青休息,去他的住處玩,被他半哄半騙著幫忙打掃衛生起來,後來她好像翻到了他抽屜里的計生用品,周青青說這個防水很好,用自己的手機演示如何防水。
陳九生哄她,「我教你其他的用途。」
那天他們用了三枚,周青青又哭又叫,陳九生都沒停下來。他肯結束了,抱著她溫聲哄著親著,「寶貝。」
這次,陳九生用了四枚。
周青青覺得小肚子是漲的,她眼角掛著未滴落的眼淚。
陳九生低頭親吻她,「青青……」他就是這樣一聲疊著一聲地喚她的名字。
周青青累極了,比騎自行車更累,「你好了嗎?」她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哭腔,實際上她已經哭過一次。
「很快。」陳九生嘴上這樣說著,其實又騙了她。
「安排的活動全部是有利於你的。」周青青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等日落、看日出,為對方做飯、給對方起十個愛稱等等小孩子才玩的把戲。周青青覺得幼稚,陳九生卻樂在其中。
陳九生抱著她去洗澡,「你明明也很高興。」
「你高興會哭嗎?」周青青擦著未乾的眼淚,抿在陳九生肩膀上。
「我以為那是對我的鼓勵和認同。」他厚顏無恥地自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