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回房間裡,她伏在床上哭,她很後悔,她根本就不該來這裡,不該再和陳九生有任何的糾纏。
門,砰一聲打開。
陳九生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遠遠地看著她。
周青青壓抑地哭了很久,聲音越來越小,她擦乾眼淚,拿了睡衣去洗澡。
出來時候,陳九生坐在床邊。
周青青看也不看他,吹乾頭髮,掀開被子躺下。
陳九生又坐了會兒,他進去洗澡。
後來,他輕輕地躺在床上。
周青青知道,可她背對著他,沒轉身。
「我沒有女朋友,是助理說公司的事情。」陳九生說,「你離開後,我再沒有過其他人。」
周青青還是沒動。
「可是你卻和別人結了婚,生了孩子。」陳九生說,「周青青,你永遠比我心狠。」
他停留在原地,可她已經往前走了兩步。
也許晴姐說的對,他們不是一路人,從最初就不該開始。就像那封猶豫許久才寄出去的信,有千言萬語卻不敢輕易表述,最後只寫了個詞語,心想,如果她對自己有意思,就會懂,如果她回信問,他就告訴她,在她偷偷摸摸踩著他腳印的時候,他就喜歡她。
可他等了三年,她沒回信;這次,他等了五年,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
周青青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打濕了臉枕著的枕頭。
陳九生側身,他貼著她微微顫抖的後背,「明天,我送你走。」
不該強求的。
兩個人就這樣,睡了一整夜。
第七天一大早,陳九生提了周青青早就打包好的行李,說送她回去。
沒早餐,他關門時候遲疑了一下。
一路無話,周青青昏昏欲睡,覺得這幾天像是做了一場荒誕的夢。
陳九生一路上電話不斷,接電話時候回答的字眼越來越少,車速越來越快。
「劉姐你想留著就留下,不想留讓她離開,她知道去哪裡結算費用。」到了景苑小區外,陳九生沒下車,甚至連手剎都沒拉,看得出來他急著離開,「等我聯繫你。」
周青青說,「時信厚,你別再來了。」
「我十分鐘後到。」電話又響,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陳九生說,「我知道了,你別慌……」
「你叫我什麼?」陳九生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