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謝鶴翔說,「我不記得了。」
「你要是敢,我咬死你。」徐晴攬著他的脖頸,在他臉上左右各親了一下,兇狠地威脅,「我嫉妒心很強,你不能抱其他女人,只能抱我。」
「那你能抱其他男人嗎?」謝鶴翔問。
「我什麼時候抱其他男人了?」
「來我家的那兩個人,你分別抱了他們。」
「他們是我弟弟。」
「徐虎是,時信厚不是。」謝鶴翔說,「如果我沒記錯他們的名字。」
「謝鶴翔,我越來越懷疑,你是不是在假裝的了。」徐晴看著他的眼睛。
謝鶴翔不閃不躲,「不是。」
他的眼神太過坦誠,徐晴的懷疑越來越弱,她扒著謝鶴翔的肩膀,「你為什麼不記得我了,你娶我的時候說過會一直對我好的,這才幾年,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謝鶴翔任由她哭得眼淚鼻涕,抹濕了他半邊肩膀。
醫生來看過,說謝鶴翔受傷有些嚴重,不排除有失憶的可能性,病情需要靜養,急不得。
謝鶴翔沒再去公司,但是不耽誤他處理公司事務。為了節省工作流程,遇到急需辦理的事情,時信厚和徐虎會先處理後補齊手續,有些不重要的文字書面申請,能省就省了,這在以前是謝鶴翔的默許特批,因為謝鶴翔相信他們,認定他們不會濫用職權。
天辰各個環節的員工加起來近萬,唯獨時信厚和徐虎可以不按章程來辦事,這在公司早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時不時會有小報告打到謝鶴翔那裡去,以往謝鶴翔都是置之不理的。
這次,謝鶴翔沒有再護短,而是小事化大,把時信厚和徐虎連降數級,調到不重要的崗位上做了主管。
徐晴嫁給了謝鶴翔,連帶著兄弟飛黃騰達,有人說她這是麻雀變鳳凰,也有說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時信厚和徐虎是沾了徐晴的關係,才會在天辰里飛黃騰達。時信厚和徐虎進公司滿打滿算不足五年,在天辰的地位僅次於謝鶴翔,甚至比謝鵬飛這個謝家二公子在公司更有話語權和影響力,這早就惹得一圈比他們資歷深、工作時間長、皇親國戚們的同仇敵愾和嚴重不滿,這次的秋後算帳可謂是大快人心,就差開香檳慶祝了。
別人恨時信厚恨到牙痒痒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四年前天辰公司上市。當初為了上市,惹怒了一眾老功臣們,他們不願把天辰信息公開化,更不願有外人來動這塊大蛋糕。天辰上市,是謝鶴翔繼承天辰後的第一個大動作,時信厚是促成這件事情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