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摸不著頭腦,「這個做什麼?」
「DNA。」
「DNA是啥?」徐虎又問,突然想到什麼,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我以為你早就驗過了?九哥,你這也太能沉得住氣吧。」
「……」這次倒是虛誇了時信厚,是放在抽屜里,他忘記了,「不用送進去,在門口拍個照片發給我。」
「為什麼?」
「問這麼多做什麼。」夠嚇唬人就行了。
時信厚的電話,比周青青的例假晚了七天才來。
「餵?」周青青認得他的電話號碼,接起來小心翼翼的。
時信厚問她,「在家?」
「你要做什麼?」周青青防備。
時信厚說,「今天周日,沒出去玩?」
「沒有。」周青青遲疑地回答。
時信厚說,「兩個小的不著急出去玩?你問問他們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
「時信厚,你到底想做什麼?」周青青不止是害怕,還有憤怒,覺得時信厚這樣就是在故意耍自己。
時信厚那邊像是沒一點眼力見,看不到周青青的憤怒,「什麼也不想做,我們一周之約,還差一天才能結束。差了一天,你是不是該補給我。」
「怎麼補?」
「帶你們出去玩。」
「……」這麼好?
「六天兩人世界,吵了兩次,你想和我獨處,我也不想和你獨處了。」時信厚自然地說,「你不是說他們兩個是我的孩子,我帶他們出去玩,也沒什麼不對吧。」
對於時信厚的動機,周青青半信半疑,她又想趕快從陳九生的影響中逃離出來。既然他說這是最後一天,那就把這一天還給他,從此他們再不相欠,更何況是去動物園,人多他估計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約定出遊那天,時信厚開車來接周青青、彤彤和土土。彤彤在前一個晚上就知道了要出去玩的消息,她高興得不行,親自挑選了最喜歡的裙子和頭飾,說要做漂亮的小公主。土土內斂一些,他問,「媽媽,只有你和姐姐嗎?」
周青青摸著兒子軟軟的頭髮,「不是,還有時信厚叔叔。」
土土嘆了口氣。
周青青心提起來,「怎麼了?」
土土小大人模樣,「我不喜歡他。」
「為什麼?」周青青小心翼翼地問,「是他太兇了嗎?」
「他說要把我們賣掉。」土土皺著小臉,氣憤地說。
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估計是時信厚已經給土土造成了心理陰影,周青青安撫孩子,「那是他在胡說,他不會把你賣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