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同對周青青觀察揣摩了半天之後,還是決定要問清楚,「周助理,你和時總以前就認識嗎?」
「算不上認識吧。」周青青不知道李敬同還記不記得她那次來辦公室,和時信厚吵架的事情。
「時總很少這樣開懷。」李敬同說。
「嗯?」
李敬同笑了笑,「我說,時總今天心情很好,托周助理的光。」
很莫名其妙的,周青青被孤立了,她和李敬同一個辦公室,問李敬同什麼,他都是愛答不理的,問他給自己安排什麼工作,他又是一副被打擾了的不耐煩樣子。等到快下班了,又丟給周青青幾份文件夾,「你核對一下,明天早上時總要用。」
「……」這麼急,你為什麼就不能早點給我呢。
在七樓摸魚,遠不如在檔案室里暢快。首先這個辦公室有幾面是透明的,為了方便領導召喚,不關門、不關窗,李敬同一直在忙工作就不覺得時間過得慢,周青青無事可做,一直扣手機又不合適,幾乎是度分如年,期盼著孫賽飛能快點出來。
今天,周青青又下班晚了,不過時信厚辦公室也亮著燈。
周青青剛把燈關上,時信厚那邊已經在鎖門。
在同一層,就要一起乘坐電梯。
周青青摁電梯,她往右邊,錯了兩步站。
「你這麼晚走,彤彤和土土怎麼辦?」
「他們在晚托班,我直接去接他們回家。」周青青解釋。
時信厚偏頭看她,「工作適應嗎?」
「還行吧。」
「還行……吧?」時信厚重複這三個字,「那就是不行?」
「時總,孫助理還有幾天能回來?」周青青迫不及待地問。
時信厚好笑地問,「你和她很熟?很想念她?」
「不是,我是怕有人會想她。」叮,電梯到了,周青青先進去,一手擋著電梯門,另外一隻手摁電梯按鍵,「我把崗位還給她。」
「和李助理相處得不好?」時信厚咦了一聲,「李助理和孫助理相處得很好。」
「呵呵。」周青青冷聲笑。
「說了,別這樣笑,瘮人。」時信厚提醒她。
周青青又呵呵兩聲,「我一直這樣笑。」
有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戳她的後頸,周青青立刻縮著脖子,「你做什麼?」
「瘮人嗎?」時信厚問她。
周青青翻白眼,「無聊。」
「你不無聊?故意和我對著來?」時信厚作勢又要伸手。
周青青往旁邊站,貼在電梯上,「這裡有監控吧,你注意點行為。」
時信厚單手,撐在她頭頂,「我都不怕,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