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的注意點已經不是毛巾了,而是更貴重的物品,「你是不是把車停在小區門口了?」
「你怎麼知道?」時信厚只是來送個鑰匙的,在這裡洗澡只是臨時的劇情發展。
周青青的呼吸要停止了,「你是不是停在樹旁邊了?」
「不知道,下那麼大雨,我沒仔細看,那裡有個空位就停過去了。」時信厚怪異地打量她,「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車了?」
「業主群里說,停在小區門口的一輛車,被樹砸了。」周青青吞了吞口水,把這個天大的壞消息告訴他,「有可能是你的車。」
「哦。」時信厚淡淡地應,他提了提褲子,又拽了拽褲兜,「家裡有沒有沒穿過的男士內褲,一次性的也行,裡面不穿很奇怪。」
周青青沒聽清他說什麼,只關心那輛車,「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看什麼?」時信厚笑著問,「是看砸車的那棵樹有多少年了嗎?」
「看是不是你的車被砸了。」
「砸了就砸了吧。」時信厚看著周青青,他說,「明天雨停了,再去處理。」
他的語氣,就像是一輛自行車被砸了,「時信厚,你認真點行不行!」
「我就是很認真在回答你的問題,我下樓去看看又能怎麼樣,是抱著車哭一通,還是捶著樹哭一通,還是現在打電話叫保險公司的人過來?雨下這麼大,你不會這麼不體諒人吧。」時信厚又提了提褲子,卡著了,「車子的事情可以明天再說,褲子的事情你能不能現在幫我解決了,真的不舒服。」
「沒有。」周青青煩的不行,「我怎麼會有男士的內褲。」
「你沒給羅城文買?」時信厚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周青青恨得牙痒痒,「我幹嘛給他買啊。」
「那你為什麼給他買睡衣?」時信厚接著問。
周青青也忘記為什麼會買這套睡衣了,「我願意花錢,你管不著。」
「你……」時信厚氣得鼻子要歪了,不過他掂了掂衣袖,「這睡衣我穿著挺合適的,你說羅城文穿著大了?你是按著我穿衣服的尺碼買的吧?」
「……煩死了。」周青青甩開他要搭上肩膀的手,恨恨地走了。
時信厚一點不惱,心裡還樂開了花;已經五年了,周青青都沒忘記他穿衣服的尺碼,不過他現在壯實不少,衣服還是緊了點,上衣要敞著懷。
晚飯是周青青做的,時信厚給她打下手,又被嫌棄了一通。
時信厚有話說了,「我的車被砸了,你怎麼還生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