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時信厚熟練地把球,遠遠的拋出去。
土土小碎步跑過去,他先蹲下來,再撿球,再小碎步跑過來,遞到時信厚手裡,「爸爸,還丟。」
「……」時信厚再丟遠。
徐虎看的目瞪口呆,「九哥,你養孩子怎麼跟訓狗一樣呢!」
「不然呢?」時信厚煩躁地扒拉下頭髮,「周青青讓我和他玩,又不准他玩手機看電視,他一個四歲的小孩子,我能和他玩什麼?」
「他叫土土是吧,聰明是挺聰明的,也有禮貌,就是吧……太秀氣了。」因為是時信厚的孩子,徐虎謹慎用詞,「男孩要養糙一點,糙了自然就有陽剛了。」
土土又過來的時候,說,「爸爸,玩球。」
「玩個球。」時信厚正煩呢,順口而出。
周青青剛好經過,她不悅地盯著時信厚。
時信厚接過球,重新組織語言,「我是說,我們玩的這個,叫球。」
徐虎快笑瘋了,他伏在沙發上,「九哥我就沒見過你這樣。」
可不是嗎?他時信厚什麼時候慫過了。
不過徐虎還是提供了有用的線索,男孩嘛,培養興趣愛好,足球、籃球,樂器方面同時跟進,吉他、架子鼓,後來又添了一項攀岩。
其他幾項,時信厚找了靠譜的培訓班,把土土和彤彤送過去,讓他們先去試課,挑一個喜歡的重點學習。攀岩課,時信厚打算帶土土去試課,讓周青青帶著彤彤去逛街看電影,特意讓他們父子獨處。
時信厚沒有和不到五歲的小孩子相處的經驗,而且這個小朋友上車的時候,還用一副要被拐賣的可憐兮兮的表情,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親媽周青青,哭啼啼地哀求,「我不要去,我要和媽媽在一起。」
時信厚站在一旁看著土土哭,看著周青青哄,他一句話不說,心裡一樣在打退堂鼓:要不別去攀岩了,在家宅著不香嗎。
「我和姐姐在家等你們,你要勇敢一點。」好不容易時信厚主動提出來要帶土土,周青青是極力贊成的。
時信厚看時間,「我們走了。」
土土扁嘴,又要哭。
周青青看孩子委屈,心跟被刀子絞了一樣,還是背過身去不看孩子的臉,叮囑時信厚,「給他多喝水,太危險的地方別去。」
時信厚深呼吸,「要不你帶他,我帶彤彤去逛街看電影。」
「好了我不說了。」周青青推時信厚上車,「你別拉著臉,他害怕你。」
時信厚搓了下自己的臉,他從頭上的鏡子看後排在玩魔方的土土。土土十分安靜,又會自己玩,如果不是性格太內向,他是個十分容易帶的乖孩子。
「你要吃這個嗎?」時信厚拿著一個紅色的盒子,上面寫著: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