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問你,是問土土累不累。」周青青經常帶孩子,知道單獨帶孩子出來玩有多累,她偷笑,「我和彤彤剛買好電影票準備進去了,給你打電話問問。你如果帶不了土土,把他帶過來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
「不是說好,你們女的玩,我們男的玩。」時信厚自信滿滿,「你等著吧,肯定回去給你帶一個不一樣的土土。」
「一天能有多大的改變。」周青青不相信,「土土膽子小,如果看不到你會害怕,你別讓他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
「是你太寵著他,不放手怎麼知道他做不到,我剛看過他,他玩得很好。別把你兒子說的跟個弱雞崽一樣,他挺聰明的,動手能力也強。」時信厚往剛走開的位置看,那裡站著一個家長和幾個孩子,有人在哭,「你們放心看電影去吧,土土交給我。」
掛了電話,時信厚往樹屋那邊走。
有四個孩子,土土最小,被圍在中間,一個大人在指著土土大聲訓斥,手指頭幾乎戳到土土的臉上。
時信厚捏住那人的手,他輕輕一甩,那人就後退幾步,「你你……」
「你再用手指碰一下他。」時信厚站在土土旁邊,他聲音不大,卻威懾力十足。
另一個成年人是別的孩子家長,看到高大威猛的時信厚猛地一怯,「這是你家孩子,你沒看到他剛才用腳踩我家孩子的頭,你怎麼教孩子的。」
「你親眼看到的?」時信厚問。
這家長說,「我孩子說的,這幾個孩子都看到了。」
其他孩子點頭,紛紛說,「是啊是啊。」
時信厚不聽別人的,他蹲下來,問土土,「你踩他的頭了嗎?」
「沒有。」土土搖頭,「是這個小哥哥要踩我。」
「然後他踩了嗎?」
「……嗯。」土土膽怯地看著時信厚,「他有朋友,我沒有。」
時信厚撫著土土的額頭,「這是剛才碰的?」
「嗯。」
「疼不疼?」
「不疼……」
時信厚說,「你有沒有告訴他,你有爸爸,他欺負你,你爸爸會為你討回公道。」
土土驚訝地看著時信厚,他低下頭,不說話了。
男孩膽怯,比女孩脆弱,更讓人心疼。
時信厚不難猜出來,土土肯定是不擅長威脅的,他嘴巴笨不像彤彤那樣口齒伶俐,更不像彤彤一樣性格彪悍從不肯吃虧,土土就是那種,你把他推倒了,他會一聲不吭的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