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信厚覺得土土未必能聽得懂他話里真正的意思,自信心不是一天能訓練成的,土土的怯懦不是一天能改掉的,時信厚慶幸土土現在還小,他還有大把的時間來教孩子怎麼做一個能保護自己和保護家人的男人。
「加油,小男子漢。」時信厚伸出手,握成拳。
土土學他,他手小、拳頭就小。
時信厚的大手和土土的小手碰在一起,「加油,兒子,我很愛你。」
做為鼓勵的第二步,時信厚帶著土土去吃了頓肯德基,全是土土點的。父子兩個反覆擦嘴,又喝了幾口果汁,把嘴巴里的味道壓下去一些,又洗了手才回家。
周青青和彤彤稍晚回家,兩個小孩子湊在一起,互相炫耀著今天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周青青看到土土額頭上的傷,忙問,「怎麼了?」
「摔倒了。」這是土土和時信厚統一好的口徑。
「怎麼會磕在這裡?」周青青心疼地問兒子,「疼不疼?」
土土肯定地搖頭,「早就不疼了。」
一直到晚上睡覺,周青青都在糾結土土額頭上的傷。
時信厚這個親爹滿不在乎,「男孩帶著傷很正常,你不要大驚小怪。」時信厚又說,「土土的性格問題,和你有很大關係。他馬上五歲,你別當他是兩歲,不放手的孩子長不大,小心他長大成了媽寶男。」
「你才帶他一天,就有經驗說教我了!」周青青不滿,「帶疤痕也不能留在臉上啊,多難看啊。」
時信厚亮著自己的手臂,給周青青看,「我今天用心教導他,肯定比你的教育方式有用。你的方式就是對彤彤有用,小姑娘要哄著,男孩就要摔打著才能結實。」
「你摔打他了?」周青青眯著眼睛,聽出破綻,「你今天到底帶他去哪裡了?」出門前,時信厚只說要帶土土出去玩,沒說要去哪裡。
時信厚拉著被子,蓋住頭,「我怎麼敢摔打他,你不得掐死我。」他說,「真累,今晚是什麼都做不了了。」他又把被子拉下來,「如果你堅持,我也能勉力。」
「悶死你。」周青青拉住被子蓋在他臉上,不過很快就失了優勢,被時信厚壓制住。
他長手長腳地攤著,「養孩子很有意思。」
「你才養一天。」周青青提醒他。
時信厚說,「那就慢慢養。」他停了會兒,扶著周青青讓她坐起來,「不行今天真的累了,你來吧。」
「……」周青青臉紅得要滴血,「算了吧……」
「你快點……」時信厚催促,「說好的,我今天帶土土出去玩,你晚上犒勞我。」這的確是周青青白天說的原話,可她說的是做飯。
時信厚又不滿,「重一點……對就這樣……」
周青青覺得自己虧死了,時信厚教他自己的兒子,怎麼她還要出獎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