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同說的徐總,就是徐虎。
「如果雲銳真的不被重視,為什麼要派時總或者徐總過去?」周青青做時信厚的助理一段時間,接觸到的是時信厚的工作內容,大多是天辰的核心工作。如果雲銳真的沒什麼前景,應該不會把時信厚或者徐虎派過去,大材小用吧。
「雲銳是大謝總的心頭肉啊,他準備了三四年,現在董事會領導層終於鬆口,讓他啟動試一下效果,他自然是十分重視,要把最得力的助手派過去。」李敬同說,「天辰有能力的人多了去,其實並不一定非要時總或者徐總過去坐鎮常駐,可這事兒是小謝總主力推薦的,最後的結果,徐總去的可能性比較大點。時總和徐總在天辰是大謝總的左臂右膀,但左右還是分出來哪個更重要,時總可比徐總好使多了,大謝總估計會盡力保住時總留在天辰,就不得不把徐總推出去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李敬同咂舌,「聽說雲銳啟動後,公司常駐在Z市,Z市雖說是個好地方,可肯定比不上G市,尤其天辰總部在G市,去了分部再調回天辰總部可就沒那麼容易。職場變化多快啊,三五年之後回來,天辰關係網早已經重新洗牌。」
李敬同又說,「小謝總這次回來,做事的格局就和以前有很大的改變,以前是明著和大謝總對著來使絆子,自己沒落到好。瞧,出去一趟學聰明不少,聽說大謝總為了推動雲銳,以個人名義和天辰有個對賭協議,無論是指派時總還是徐總去雲銳,大謝總還是要在天辰主持工作的,那他可是少了一個可用之人。這對小謝總來說,可是件大好事兒。」
周青青頓感心驚肉跳,時信厚最近頻繁缺勤公司各大小會議,不知道會不會落人話柄。「大謝總未必會讓小謝總如願,真的會丟一保一。他是天辰的董事長,人事任免他有選擇權。」
「前段時間的掉包事件你知道吧。」李敬同頻頻搖頭,「這件事情對天辰造成的負面影響不小,大謝總的處理辦法一直被公司董事會詬病,這次他必須做表率挽回形象。這些個豪門世家啊,撕破臉動真格的時候,還不如普通家庭,為了父母留下來的一套房子十萬存摺,打鬧到法庭上好看呢。」
時信厚九點進入天辰大廈,沒有把車開進地下車庫,直接乘坐電梯到七樓辦公室,而是從天辰大廈的入口處走進來。他西裝革履、身材優越,一雙大長腿走起路來就是一副移動的畫報。時信厚如果存心吸引注意力,那麼他存在的地方就是視線中心。
從電梯裡出來,時信厚直接去了辦公室。李敬同驚訝不已,扒著門框探頭,「你猜的真准啊,老時今天真的來了。」
「嗯。」時信厚放在周青青家的衣服只有休閒服、家居服和睡衣,他今天穿的這套西裝,應該是回家換的。
這個男人正經起來,真是迷人。
徐虎九點半到七樓,臉上沒有往常的嘻嘻哈哈,一臉嚴肅地直奔時信厚的辦公室。
進去後,關上門。
李敬同小聲說,「你聽著吧,肯定要吵起來。」
辦公室里聲音一陣高,一陣低,卻聽不清楚到底在說些什麼。
約二十分鐘後,徐虎從時信厚辦公室里出來,他呼吸急促,嗓門極大,怒氣沖沖對辦公室里的時信厚喊話,「這樣和投降有什麼區別,謝鵬飛欺人太甚。」
徐虎說完,頭也不回地乘坐電梯去了九樓。
還好這層只有時信厚辦公,沒有閒雜人等圍觀。
時信厚一直沒出來過。
李敬同好奇又不敢明目張胆探頭去打聽,他攛掇周青青,「辦公室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去看看時總是不是被氣暈過去了?」
「你幹嘛不去?」周青青不高興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