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周青青木訥訥地回答。
時信厚奇怪周青青的態度,想多問兩句,陳佳堡在門外催。時信厚在周青青額頭上快速地親了一下,「無論是因為什麼,相信我。」
熟悉的懷抱很快離開,門被關上。
周青青的後背再也站不直,她想相信時信厚的,可這次她真的沒有了底氣和勝算。如果陳九生知道了五年前的事情,他還會擁抱她親吻她嗎?
「媽媽。」土土和彤彤怯怯地叫她。
周青青蹲下來,摸著兩個孩子的小臉,「我們相信爸爸吧。」除了相信時信厚,她別無選擇。
無論是好的結果,還是壞的結果,都是她該承受的。
周青青清理了打碎的擺件,這個是她買來的,剛擺上的時候,時信厚還配合著吹了幾句彩虹屁,說和房子十分搭說和柜子的顏色十分襯。
晚飯,周青青胃口不好,沒吃幾口。飯後陪著土土和彤彤玩了會兒遊戲,手機看了無數次,沒有簡訊沒有電話,直到入睡,仍舊是安靜的。
徐虎是熟人,不會虧待陳佳堡,給他找的酒店是最好的。
時信厚直覺,陳佳堡的怪異表現是因為周青青。關於周青青的事情,他必須知道,更何況,陳佳堡對他來說意義非凡,他想知道是不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你回過房水縣了?」到了住的房間裡,時信厚問陳佳堡。
陳佳堡把窗戶打開,他給時信厚讓煙,時信厚擺了擺手,「準備戒掉。」
「我見了陳叔,他說虎子留了話,讓我去G市找他,我就來G市找他了。你知道除了你們幾個,我沒什麼熟人和朋友,尤其是現在,我剛出來,我沒什麼地方可以去。」陳佳堡點燃了香菸,他在酒店房間裡的狀態和在時信厚家完全不同,在這裡,他自在愜意,甚至是有些主人的姿態,「喝水嗎?我這裡可沒好茶葉,只有白開水。」
「是我讓徐虎在房水縣留了信息。」時信厚說,「你在這裡住了幾天?」
「今天第三天,我七天前出來的。」陳佳堡抖落菸灰到菸灰缸里,「徐虎說你在Z市,有點忙,我想著不打擾你了。」
「你一個電話,我會回來見你。」這是時信厚的實話。
陳佳堡點頭,「你這話我相信,虎子說你現在叫時信厚?很符合你的性格,你一直是言而有信,待人親厚的。」
「你看到青青,為什麼是不高興的表情?」時信厚說,「她是靈子的朋友。」
李泉靈是陳佳堡的女朋友,分合多次,和陳佳堡一直是藕斷絲連的。
「你家真大,你現在一個月能拿多少錢?是月薪還是年薪?」陳佳堡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他呵呵笑,「虎子開的車,沒你的好,住的房子沒你的好,你比他賺的更多吧。我們幾個,過得最好的應該就數你了吧,你聰明運氣又好,這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