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多月,就是過完年沒多久,他去雲銳就開始了。「三個多月,你摸清雲銳了嗎?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時信厚比著過去是富裕了一些,可幾個億不是一下子能拿得出來的,他的資產大部分和天辰有關係,如果他大動作的變賣家產,天辰這邊不可能會不知道。
「一部分是我的。」時信厚拋出一枚原子彈,「大部分是謝總的。」
「謝總?謝總知道?」天辰是謝總的,雲銳不是時信厚的,實際上是謝鶴翔的,這不是把左邊口袋裡的錢換到右邊口袋嗎?有什麼區別嗎?
「謝總把我調去雲銳,就是想遮人耳目,想要把雲銳從天辰分割出去。」時信厚繼續說,「雲銳被捂著四年遲遲不肯面市,不是雲銳有致命的漏洞才無限延期,這只是謝總計劃里的一部分,他就是要耗到別人不再關注云銳,關於雲銳如何不受重視大概同樣是出自他的口授。」
「這一切都是謝總計劃好的?」其實並沒有那麼難猜,謝鶴翔與謝鵬飛兄弟兩個爭鬥由來已久,大概是雲銳是謝鶴翔一手管理的,他不想讓弟弟沾手。只是把雲銳從天辰分離出去,就是一個嬰幼兒離開了天辰這個母體,存活勢必是會艱辛的。
「是,也許從五年前,他第一次見到我時,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時信厚說出心裡的擔憂,「青青,還好謝總是朋友不是敵人。」謝鶴翔真要算計一個人,是可以長達五年時間的。在這五年裡,謝鶴翔給了時信厚權利、名譽、聲望,這是對時信厚能力的讚賞,同樣是對他的歷練考驗,考驗時信厚能否經受得住誘惑,成否成為他的合作夥伴。
「如果天辰……謝鵬飛知道事情是謝總做的,會是什麼後果呢?」兄弟反目成仇,估計現在表面上的和平都不會維持了。
「謝總已經想好了退路。」時信厚說,「青青,我和謝總都回不去天辰了。」
「謝總要離開天辰,去雲銳?」這才是最荒誕的吧。
「至少現在不會,他姓謝,天辰永遠有一個位置是他的,謝鵬飛是無法把他完全替代掉的。」時信厚坦白,「我不是要故意瞞著你這些,是這些和你現在的工作沒有關聯性,你心思簡單,知道太多反而與人相處時不自然,被人套了話可能都不知道。」
「我只是個小小的主管,天辰像我這樣的……」周青青想起一個人,「你是說楊曉琳?」
「她知道這麼多事情,或許是她爸楊總愛女心切,說給女兒聽的,也可能是在別處聽來的。她又把事情告訴了你,可能是和你相處得十分開心,也可能是故意說給你的。」時信厚說,「一件事情莫名其妙的發生,總會有它不為人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