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信厚最近脾氣格外差勁,話說不上幾句,他就瞪眼睛,隨時隨地要找人干架的樣子。
羅城文是文人做派,對這樣兇狠暴躁的時信厚,他心有戚戚,「或許由你勸時總,效果會更好一些。」
「勸什麼?」
「現在大批員工離職,部分還在觀望,時總這個態度會讓更多人心寒,會逼走更多人……」
周青青不以為意,「他們現在能離開,是因為已經看到天辰和雲銳成了直接的競爭對手,是早晚要正面碰上的,他們選擇了認為中的更安全的一方作為屏護,表明他們對雲銳的運營現狀早已經不滿,離職是早晚的事情,不是現在走也會是往後的事情。勸他們留下,是用升職加薪留住,總會有更大的誘惑,難道到時候開更高的價格?沒有職業忠誠度和企業認同感的員工,是無法留下的。」
「哎,你和時信厚是越來越有夫妻相了,為人做事風格都相似了幾分。」羅城文笑著說,類似的話時信厚同樣說過。
周青青笑著回問,「那是我像他,還是他像我?」
「互補。」羅城文說,「不過你還是多少勸說一下時總吧,至少現在不能造成大量職工的集體跳槽,對公司形象對正常的生產工作都是十分不利的。」
「我知道了。」
也行,是到時候了吧。
周青青向天辰提出了辭職申請,為土土辦理了轉學。
曉琳是全公司最捨不得周青青離開的,她前後圍著周青青轉,「你真辭職了?你現在已經是行政辦公室主任啦?這是我知道的,入職時間短在天辰升職最快的了,你要跳去哪裡?他們開的條件會比天辰更好嗎?」
「唔,可能沒有天辰高。」周青青實話實說,「不過我在天辰的天花板已經到了,不如換個地方,重新開始,說不定能有新高。」
「什麼新高?」
「現在還不知道。」周青青把桌上一個小熊形狀的筆筒拿給曉琳,「你不是一直喜歡這個筆筒嗎?現在它是你的了。」
「別轉移話題,你還沒說你要跳槽到哪家公司去?」
「雲銳。」
「什麼?雲銳可是在Z市,你跳槽是跨市?」曉琳著急地問,「你去Z市,土土小帥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