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銳是天辰投資建立的,就該屬於天辰。」謝鵬飛無理取鬧,他撕扯著謝鶴翔,「是你偷走的。」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可以失敗,但是一定不能成功,如果你成功了,就要把好處分給我。
話不投機半句多,謝鶴翔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天辰還給你,從此我們業務不相關,就不用來往了。」
「不可能。」謝鵬飛喝了不少,心情不好本就容易醉,他罵罵咧咧地喊叫,「你這個私生子把天辰掏空了,卻想甩手乾淨離開,爸真是瞎了眼會相信你。」
謝鶴翔已經忍了他很久了,兄弟兩個身高差不多,可大家是成年人不可能再扭打在一起,而且謝鶴翔從來沒有機會和謝鵬飛狠狠地打一頓。把謝鵬飛狠狠摁在地上,謝鶴翔覺得解氣極了,「從你罵我第一句私生子,我就想像現在這樣,把你摁在地上,再狠狠地揍你的臉,把你揍開花。」
謝鵬飛仰臉,「你揍啊,你在有爸和爺爺靈位的地方,揍我啊。」
謝鶴翔攥緊了拳頭,幾乎觸碰到謝鵬飛的臉,他牙齒幾乎咬碎,「在爸爸和爺爺靈位前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原諒和放過你,如果下次你再次出言不遜或者傷害我及我身邊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謝鵬飛伏在地上,他呵呵地笑。
謝鶴翔站起來,整理衣服,「我不會像你這樣幼稚。你不是一直想要天辰嗎?我把天辰給你,我有雲銳,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該給你的我一點不會少你,再多你別想從我這裡討得。」謝鶴翔說,「你該成家該有個孩子,就不會一心只想著和我斗。我說過我累了,不想和你鬥了,不想把最好的時間花費在和你的爭奪戰上,我想留更多的時間陪妻子陪孩子,享受生活。」
「我呢?」謝鵬飛說,「你對時信厚、徐虎的信任,超過了我。」
謝鶴翔看著謝鵬飛,他是最近才了解謝鵬飛,他就是一個熱愛關注度到處惹禍的熊孩子,「我也是有你這個弟弟之後才知道,血緣也許沒那麼重要,倒不如異性兄弟來得牢固。」
「我們的戰爭從你踏進這個門檻已經開始,不是你說結束就能結束的。」謝鵬飛聲嘶力竭地喊,「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讓你好過。」
謝鶴翔從謝宅里出來,他晃晃悠悠往外走,想像自己第一次進謝宅的年齡,應該只有五六歲吧,被人牽著,踏門檻時候差點被絆倒,牽著他的人說,「就算摔倒了也別哭,別丟了謝家的臉。」
五六歲的孩子不知道謝家的臉面是什麼,卻早早的知道,如果他踏門檻被絆倒了,會被訓會被罵,會沒人維護他,他不能哭……
再踏出這個門檻,謝鶴翔用了將近三十年的時間,今天,他踏出來了。
往後,就算他摔倒了,他都可以哭了,他丟的只是謝鶴翔的面子,和別人沒有關係了。
謝鶴翔走出這條路,一輛車停在那裡,有個窈窕的人正著急地走來走去。
「徐晴。」謝鶴翔伸長手臂,張開懷抱。
徐晴聽到有人喚她,看謝鶴翔站在幽暗的路口,她眼眶發熱,丟下手裡抱著的外套,朝著他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