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晚他們還通了電話,周青青並沒有說這件事情。
時信厚來不及收拾亂糟糟的家裡,只把外賣盒子收拾扔下樓,開車去車站接人。
土土這兩年營養跟上,改掉了挑食的毛病,又因為身為男孩好動,胃口好了不少,長得已經如同一棵茁壯的小樹苗。將近七歲的他已經到了周青青的肩膀,此時他戴著個白色的棒球帽,坐在行李箱上,皺巴著小臉,「媽媽,爸爸是忘記接我們了嗎?」
「不會。」周青青把兒子的帽檐轉到後腦勺。
土土突然情緒高漲起來,指著一處,他喊,「是爸爸。」
果然,那車停穩,從車上下來一個長手臂長腿的人,他穿過人流,大步往這邊走。到了跟前抱怨,「怎麼沒有提前說?你就這樣帶著土土過來了?」
「怎麼,你這裡藏了女人,我們不能見?」周青青故意說。
時信厚趕緊賠笑,「這個是絕對不敢的。」
土土抱著籃球,已經長成小少年的男孩不滿地看著父母膩歪,「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到家,我好餓。」
時信厚拍了下兒子的肩膀,仍舊瘦弱,可已經是個半大的大孩子了,「現在回家。」
羅城文吐槽時信厚現在變化很大,暴躁壞脾氣,這些周青青是見識過的,她覺得時信厚有改變的是變得絮叨起來,他已經從車站念叨到了家裡,「你應該提前說一下,你的工作換了就換了,學校要提前給土土找,不能耽誤他上學吧。」
「現在是暑假,還有一個多月才開學,有時間辦理轉學的事情。」周青青說,「不用看學校名氣,離家近接送方便就行。」
「那也不能太差勁,我時信厚的兒子怎麼能隨便找個學校上學。」時信厚拍著額頭,「我不知道附近有什麼學校,我讓人現在就查,名額是不是滿了……彤彤是在這附近上學,聽羅城文說過幾次,那學校好像還可以,我問問羅城文……」
周青青看著他忙得團團轉,她就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看著。
時信厚問清楚了學校的情況,土土的出生年月剛好合適,就讓人留意報名的事情。解決了兒子上學的事情,時信厚才問周青青,「你辭職了?」
「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果然兒子更重要。」周青青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