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包間外有個小的洗手台及隔間,是服務員上菜的空間。等時信厚離開了,有個人從隔間裡出來,他坐在時信厚坐過的位置上,「他不接受?」
「文化水平不高,倒是條忠誠的狗。」謝鵬飛自斟自飲,「不能為我所用,那也不能讓他給別人看家護院。」
「再給他說說,至少讓他兩家誰都不幫。」這人勸著,「我去和他說,他欠我一個人情,肯定聽我的。」
「你讓他和周青青分手,他不是就沒聽你的?」謝鵬飛笑著反問,「招攬,是皆大歡喜的方式。他不接受,我反倒安心了,說實話,不知道我哥怎麼想的,把時信厚當成個寶,他有再高的榮譽也是我謝家給的,沒有謝家,時信厚就是條流浪狗。」
「這麼說難聽了吧。」這人說,「你哥信任他,就說明他真的有能力。」
「不說他了,我讓你找的人,你找到沒有?」謝鵬飛問。
這人說,「找到了,他不願意出來,我們可能要上門去。」
「你們這群人真是……」謝鵬飛說,「和他約個時間,我過去見他。」
時信厚喝了酒,量不多,他坐車,周青青開車。
土土拿著時信厚的手機在後排看動畫片,時信厚看著兒子,一言不發。
周青青回頭看了幾次。
「爸爸,對不起。」土土把手機還給時信厚,他歉意說。
「為什麼道歉?」
土土說,「我不該不告訴你們,就和伯伯走。」
「我們不是說好,不和陌生人離開嗎?」時信厚問兒子。
土土搖頭,「他不是陌生人,他是爸爸的哥哥,我認識他。」
「你認識他?」開著車的周青青問,她確定是沒有帶著土土見過謝鵬飛的。
「你在哪裡見到他的?」
「爸爸的家,不是Z市爸爸的家,是G市爸爸的家。」土土說,「他是爸爸的好朋友。」
「他不是姓謝,是姓陳?」時信厚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