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翔是謝家的長子,他沒有特別的遺願,理應是下葬在謝家的墓園內。
可車子已經行駛足夠的時間,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如果是去謝家的墓園,應該是早已經到了的。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這不是去謝家墓園的路。
時信厚和徐虎同一輛車,車裡坐著徐晴、周青青和楊薇薇。
時信厚和徐虎對視一眼,知道事情大概是有些不尋常了,謝鵬飛乘坐的那輛車稍後,時信厚打方向盤,讓車停在路邊,等謝鵬飛那輛車到了正後方,他轉動方向,擋在那輛車前。
時信厚向周青青解釋,「蹭到後面的車了,我下去看看。」
徐虎跟著下車。
徐晴抱著謝鶴翔的骨灰盒,她心思沉痛沒有注意外面,楊薇薇想法簡單更不會覺得有什麼異常。只有周青青察覺到了,就算是蹭到了車,時信厚和徐虎不會同時下車,且後面那輛車是謝鵬飛坐著的那輛,怎麼會這麼巧剛好蹭到了他的車呢。
徐虎敲車窗,咚咚又拍了幾下。
車窗降下來,謝鵬飛不耐煩的臉從車窗里探出來,「怎麼了?」
「這不是去謝家墓園的路?」時信厚問。
謝鵬飛反問,「誰告訴你們要去謝家墓園。」
「這是去哪裡?」時信厚又問了一遍。
謝鵬飛抽了張紙巾,擦著車窗口,他伸出手臂,指著稍遠處的方向,「那裡有個公共墓園,我哥他媽埋葬在那裡,我送他過去和他媽葬在一起。」
「姐夫是謝家的長子,為什麼不能葬在謝家墓園內?」徐虎抓住謝鵬飛的衣領,把他上半身從車裡扯出來,「你故意不讓姐夫下葬在謝家的墓園裡,你故意的。」
「如果惡意揣摩,你可以說我是故意的,如果往好處想,我這是善意的。我哥在進謝家之前,是和他媽相依為命的,現在他死了,是不是該落葉歸根回到他媽身邊。」謝鵬飛掰著徐虎的手,讓他放開自己的衣領,「你不要總是動手,可以再一再二,不會有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