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站在一旁,他主動說,「九哥,你送佳子回家吧,你們之間的事情應該說清楚,說清楚了我們還是兄弟。」徐虎看著謝鵬飛,「我送他去醫院,你放心,出了這裡到處有監控,我不會再動他一根手指頭,我會把他完整的送到醫院。」
陳佳堡已經爬上車,他說,「九生,你送我回去吧,剛好我有話和你說。」
時信厚又看了幾眼徐虎,確定他真的只是把謝鵬飛送去醫院。
徐虎點頭,「你說的對,為這樣的人,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後半輩子。殺人償命,這個道理我懂。」
時信厚上車,「你的車在前面,我跟在後面。」
「好。」徐虎把謝鵬飛扔上車,他打開駕駛側車門,坐進去。
時信厚和徐虎的車,始終保持在十米到二十米的距離,好在這條路上經過的車輛不多,一直行駛到市區中心。
謝鵬飛微微揚起疼痛的臉,車窗外斜陽餘暉,照在寬敞的河面上。
像是電影中,大結局才會出現的畫面。
車子正準備上橋。
「徐虎,我們打交道快十年了吧。」謝鵬飛口齒不清地說。
徐虎不搭理他。
「風景真好,以前怎麼沒發現呢。」謝鵬飛收回看向車窗外的視線,他在後排盯著正在開車的徐虎的後腦勺,「其實我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姐的死是意外,我真沒想到她會這樣脆弱,以前她離開李雷不是日子照樣過,怎麼離了我哥就尋死膩活的。」
徐虎捏著方向盤,風吹得他的短髮撲簌簌地拍著額頭。
謝鵬飛繼續說,「徐晴和我哥算是患難見真情了,如果他們都沒出事,他們的孩子大概已經出生了,會喊你舅舅,喊我叔叔……」
「閉嘴。」徐虎沉聲警告。
謝鵬飛非但沒有閉嘴,反而繼續說,「徐晴是割腕自殺的,這是最愚蠢的,她應該和我死耗著,她是我哥的遺孀,如果她死纏爛打我並不能把她怎麼樣,可她偏偏脆弱到慌亂了心智,沒保住孩子,崩潰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