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信厚和周青青聯繫很少,可不耽誤關於他的消息傳到周青青的耳朵里。
時信厚把謝鵬飛徹底打趴下,用了多久呢,十個月。
對謝鵬飛來說,只用了十個月這麼短。可對時信厚來說,卻用了十個月這麼久。
下耳、拋線、等魚上鉤、收線、解剖、烹飪……
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周青青把牛皮紙的信封拍了照片,沒修直接發給了時信厚。
那邊很快就回,「你還留著?」
「必須,這是你第一次給我寫情書。」周青青得意洋洋地炫耀。
時信厚說,「我寫了十二封,只有這封寄出去了,其他十一封每個都是千字的感人肺腑的情感抒發。」
周青青看得直笑,「你還記得十一封的內容嗎?」
「不記得了。」時信厚直白地回答。
周青青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包。
時信厚發,「我想你和兒子了。」
「想我多一點,還是想你兒子多一點?」周青青發送了送命題。
時信厚機智地回,「想你給我生的兒子多一點,不過更想你。」
明明他們可以打電話、可以視頻、可以語音,可兩個三十歲的人竟然執迷於文字聊天。
周青青說,「那就快點來見我們吧。」
「好。」
周青青以為這是時信厚的隨口說說,在此之前,時信厚不止一次說過想他們,說過要來C市。
周元恆不服老搬箱子,閃了腰,袁瓊過去幫忙,踩了地上的水跡,狠狠摔了一跤。
周青青帶著兩位老人去醫院,樓上樓下地跑,折騰了一個上午,才完成了各項檢查。檢查結果給醫生看過了,說不嚴重,回家養著就行。
周青青開車,先送袁瓊和周元恆回家,再去超市採購。
剛進小區門口,遇到兩個熟人,那人說,「終於回來了,你家來親戚了。」
袁瓊問周元恆,「誰要來?提前打電話了嗎?」
「沒聽說啊。」周元恆連連搖頭,他趔趄著身體坐著,難受得直皺眉。
小區車庫入口距離較遠,周青青開車到樓下,方便袁瓊和周元恆上樓,縮短他們走路的距離。繞過綠化帶,車子行駛向周家所在的單元樓,遠遠看到有個穿黑色衣服的挺拔身影站在樓下,他是背對著的。
袁瓊看了,扛了扛周元恆的肩膀,「這就是咱家的親戚?看著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