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又說:「你就是蘇烈吧,我知道你對我有看法,可你這樣做有什麼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保證回去之後決不追究責任,怎麼樣?」
蘇烈仍然不作回應,他想看看這小白臉兒還能怎麼自救。
沈桐執拗地問:「蘇烈,就是你對不對?你怕我聽出來是你才叫人替你出聲對不對?我知道你還在這兒,你回答我!」
「蘇烈,你最好現在把我放了,綁架可是重罪,那輛計程車的車牌號我都記著呢,要是報警的話你們幾個人可一個都逃不掉。」
「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你不僅早戀,還想跟女孩兒在外面過夜!你再不把我放了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你媽,還要告到學校,讓老師把你倆拆散!」
蘇烈抿嘴笑,這傢伙在這當口說這些有用嗎?真是相當討打了。
就在這時候,沈桐突然從舊沙發上竄了起來,他大概是掌握到敵方的具體位置了,蹦躂著就要用自己不甚結實的筋骨撞上來。
蘇烈反應迅速,往旁邊小挪半步就錯開了去,瞧著沈桐直挺挺地往地上栽。
這一栽,恐怕就得犧牲掉自己的下巴。
作為一個以色侍人的小白臉兒,沒有下巴是不是太慘了些?蘇烈眼疾手快,抓著他束縛在背後的手腕就給撈了回來,然後扔回沙發上。
沈桐繼續聒噪:「你竟然還救我?你是什麼綁匪,綁匪有同情心就是不合格!你都不合格了還不早點下班算了,趕快把我放了,我肚子疼,要上廁所!」
蘇烈揉了揉眉心,推開門把許麓州拉到了旁邊:「那個什麼蒙汗藥呢,給他噴一下,送回去吧。」又轉頭對楚杭說,「還有,警告他不許再跟任何女人私下來往,男人也不行。」
楚杭愣了一下:「男人也不行?」
蘇烈:「嗯。」
許麓州:「為啥?」
為啥,還能為啥,這小白臉兒長成這副模樣,跟男的來往也照樣有給他家女王戴綠帽的風險!蘇烈沒有解釋這麼多,頭也不回地出了倉庫的大門。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烈哥要做的事一定是有道理的,」許麓州的目光充滿崇拜,「烈哥就是烈哥,有頭腦。」
沈桐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軍區醫院外面的一張長凳上——是他之前打車的地方。這叫他十分鬱悶,兜了一圈又回來了,還得重新打個車。他迷迷瞪瞪地起身,正想再招手打個計程車時又後怕地縮了回來,再三斟酌之後決定還是乘公交車回去。
等回到御府莊園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沈桐的感冒持續加重,頭腦昏昏沉沉,似乎開始發燒。他摸出鑰匙開了鎖,剛一進門就看見了一家三口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和諧景象,登時不敢再邁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