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蘇烈笑了笑說,「表哥你說的這些我記不住,要麼你去買吧,我在這兒看著他。」
周明翰略作遲疑:「你確定沒問題?」
蘇烈:「那能有什麼問題,你還怕我害他不成?」
周明翰拍了下他的肩膀:「沒有,那我去,你留下。」又轉向沈桐叮囑,有什麼需要只管指使蘇烈就行,要是臨時想起有什麼想吃的就給他打電話。
沈桐微笑點頭,客氣地道謝。
周明翰前腳出了門蘇烈後腳就挪到了病床前,揚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怎麼回事兒啊,我還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你,沈桐,跟人打架?」
沈桐黑漆漆的眼珠往旁邊轉,不動聲色地翻了個身,嘟噥了一聲:「不行麼,打架而已,是個男人都有可能跟人打架……」
蘇烈乾脆笑出聲來了,扯開沈桐的薄被子,又去掀他的病號服,說:「讓我看看傷哪兒了,喲,傷得不輕啊,這麼多淤青呢,怎麼還出血了,胳膊上是被什麼砸的?」
沈桐背對著他,手上插著輸液針就沒亂動,只嘴上阻止:「別動了,一點小傷而已,被椅子腿砸了兩下。」
蘇烈又去掀他衣裳下擺,看見了腰上十分明顯的幾個指印,問道:「腰上怎麼弄的?」
沈桐回答:「還能怎麼弄,就是打架啊,傷到哪兒都不稀奇。」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這指印一看就是被人掐著腰狠勁兒捏出來的。一般人打架不會往那兒捏,就算是攔腰抱摔也不至於留下那樣的印跡,除非動手的人心裡懷著齷齪的想法,故意那樣捏出來的。
蘇烈的臉登時拉下來了,理好衣服,又把病床上帶著淡淡消毒水味兒的薄被子重新蓋回了沈桐身上。
他原本以為是他老媽小題大做才非要沈桐來住院,沒想到真是挺多傷的,尤其沈桐皮膚白,一旦有了淤青就太明顯了,腰背上一塊一塊的像斑點狗似的,胳膊上的幾條痕跡更明顯,皮膚都凹陷下去了,往外滲著血呢。
這一架打得不輕,蘇烈心裡莫名不是滋味兒。
是誰傷了他?
敢動老蘇家的人,狗東西是想死了吧!
蘇烈從背後推了沈桐一把,沒好氣地問:「誰幹的?」
沈桐:「沒誰。」
蘇烈:「喲,你還護著人家呢,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