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接了手機,不等她多說兀自擰了油門竄遠了。蔣蘭蘭那叫一個恨,跺了跺腳就往先前綁架沈桐的那個拆遷房趕——她的包還在那裡,那本至關重要的書也在。
但當她趕到的時候沈桐卻已經待在那裡了,拿刀威脅他的那個青年不在,想必是被甩開了。蔣蘭蘭有些意外,旋即鎮定下來,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沈桐說:「當然是想回來救你,你跑反了方向不知道麼,萬一被劉花臂截住怎麼辦。」
這也算真話,原本沈桐有機會直接跑回大路求助,但他又實在擔心蔣蘭蘭的安危,心想著這死丫頭雖然做事討厭但畢竟是女主,女主不能被人先奸後殺,那將成為這本書最大的……賣點?誰知道呢,反正大廈要傾頹也不能由他沈桐來爆破。因此他返回來找蔣蘭蘭,沒想到人沒找到,找到了他最想要的《臆亂情謎》。
蔣蘭蘭拿回了自己的包,一看拉鏈是拉開的,而書已經不見了,立即質問沈桐:「你動我包了,我書呢?!」
沈桐抬了抬下巴,指著腳邊的一堆灰說:「你的書我不知道,但我的書在這兒呢。」
「啊!!!」蔣蘭蘭大叫一聲,氣急敗壞地說,「你憑什麼隨便翻我的包?你還要不要臉了,大男人翻女孩子的包還擅自拿了包里的東西,真卑鄙!」
沈桐解決了心頭大患情緒有所好轉,難得願意順著對方那反向轉彎的腦迴路聊下去:「抱歉啊,雖然是你從我的書櫃裡偷走我的書在先,但我翻你的包確實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也知道這本書有多要命,我必須拿回來,你包里的東西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煙,也沒看見小雨衣。哦,拿了你的打火機用,再次道歉,並感謝。」
「你!無恥之徒!」蔣蘭蘭心裡頭堵得要命,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還是失了算,沈桐這種惡人不該走這樣的狗屎運,老天不長眼。她忽又心存僥倖,說道:「沈桐,你以為書沒了我就沒法向蘇烈告發你嗎?你燒書的行為已經暴露了你的賊心,等蘇烈來了看見這堆灰就會明白一切!」
「我知道,」沈桐說,「這不是正打算徹底銷毀證據呢嘛。」說完用薄木片鏟起了地上的灰,呼啦一下倒出了窗外,熱風一吹全沒了。他還很細心地扇了剛才燒書的那塊地面,把殘留的灰燼都扇散了,扇完之後用腳搓,真是一點兒沒留。
蔣蘭蘭被揚起的灰塵嗆得咳了好一會兒,發瘋似地撲了上來,仗著自己指甲長就往沈桐各處裸露的皮膚上撓。沈桐無語至極,不能打她就只能閃躲,饒是動作靈活也架不住悍婦撒潑,先前被劃破的脖子上又被撓了一下,血珠子開始放肆地往外冒,疼得他差點就還手了。
「住手!」關鍵時刻英雄出現了,蘇烈怒目,「蔣蘭蘭你過分了!給我滾開!」
他衝過來把蔣蘭蘭扯了過去,看見沈桐捂著脖子的手指縫裡都泛著血紅,心疼得無以復加,壓抑著喝道:「媽的,你丫被瘋狗咬了不知道咬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