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很謙虛:「當然是我老婆,她比我工齡長啦!」
沈桐:「那你都是當地一絕了,你老婆又得是什麼水平?」
醫生尷尬了,望向蘇烈說:「要不然還是直接包紮吧,你弟弟信不過我。」
「……」蘇烈呸他一臉,「我再說最後一遍,這傢伙比我大好幾歲,他不是我弟弟!」
醫生嘀咕:「明明說的是第一遍……」
沈桐朝蘇烈使眼色:「還是別縫了吧,我覺得這就是一點小傷,不要緊的。」說著伸手想去摸一摸,被蘇烈劈頭蓋臉一頓吼。
「別動!」蘇烈的眼神定格在沈桐的手上,只見從手腕到手背全是斑駁的破皮,尺骨上的勒痕已經淤紫,真真是看在眼裡疼在心尖兒上了。
蘇烈小心地捧著他的手,問:「這是怎麼弄的?」
沈桐不適應這樣的蘇烈,尤其兩人掌心接觸時,蘇烈體溫高,烙鐵似的,燙得沈桐一驚一乍——他覺得連指紋的觸感都快印到自己的手上了。沈桐趕緊挪開了手,回答:「這是繩套勒的,沒事沒事。」
蘇烈可不相信沒事,硬是當著吃瓜醫生的面把實情給逼問了出來,才知道是沈桐為了從劉花臂手底下救蔣蘭蘭,強行脫繩套導致的。
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這麼難受,不是生氣、憤怒或者心疼能概括的,是嗓子眼兒里堵著膠水、灌著鐵水一般的難受。一時沒忍住就沖沈桐發了火:「你丫就不能心胸狹窄一點兒嗎?她害你,你還自我犧牲去救她,你金蟬子轉世啊你?我就問你疼不疼,疼不疼!」
沈桐抹了把臉,老實巴交地回答:「疼。」
「你丫也知道疼,怎麼不疼死你算了!」蘇烈說著也心軟,不捨得再罵他,語氣越放越輕,「怎麼能這樣,你等我來救不就行了,就會逞能。看看這手,怎麼勒成這樣了,什麼破繩套,一點兒都不人性化……」
眼見著這小孩兒反應強烈到常識漸失的地步,沈桐終於也忍不住了,糾正他說:「哥啊,繩套本來就是用來綁人的,還講什麼人性化?理智一點好不好?」
蘇烈氣鼓鼓地瞪眼:「喊哥也沒用,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什麼人都不許救,只需要確保自己安全,然後老實待著等我來救,聽到沒有?」
沈桐:「……」
蘇烈追問:「說話!我表達得夠不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