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問:「在幹嘛呢?」
沈桐:「在證明一件事。」
蘇烈:「什麼事?」
沈桐:「吸菸有害健康。」
「……」蘇烈笑著問,「你哪來的菸頭啊?」
沈桐:「就在這張桌子上,不是你的嗎?」
蘇烈:「當然不是我的,我不抽菸。可能是州子他們的,下次我說他,抽菸有害健康,抽什麼抽。」
沈桐:「這樣啊,那就沒必要做這個實驗了。不過好像晚了,小蚊子看起來已經被熏過去了。」
蘇烈看著他發頂的那個旋兒,怎麼看怎麼可愛,就伸手摸了摸,哄著說:「乖崽,你折磨小蚊子幹什麼呀,怪可憐的。從哪兒捉的,咱家有蚊子?」
沈桐點頭:「從我身上捉的,它剛剛咬了我一口,起了個大包。」
蘇烈:「咬哪兒了?快讓我看看嚴不嚴重,嚴重的話要上消毒藥水。」
沈桐霍地扯開自己的領口:「喏,肩膀上,是不是起了個包,好癢。」
蘇烈:「……」
剛才冷靜了半天是白冷靜了,他懷疑這傢伙是故意的,故意撩撥人好以此來躲避接下來的運動項目。蘇烈不可能讓這小崽子得逞,就說:「你在這兒等幾分鐘,我去給你拿藥水。」
沈桐「啊」了一聲,說:「不用了,拿驅蚊水噴一下就行,那個能止癢。」
不由分說,蘇烈大步邁了出去。
健身室里又只剩下了沈桐和小蚊子,他真不是故意撩撥蘇烈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有這麼大魅力。小蚊子被熏得奄奄一息,沈桐不忍心,拿開了塑料杯,掐滅了菸頭,然後把可憐的小蚊子放到了柔軟的紙巾上。
拿來蘇烈的啞鈴,十分輕微的「啵」聲響過,小蚊子被碾死了。
「對不起了,誰讓你是害蟲。」蚊子血染紅了潔白的紙巾,沈桐想著,什麼硃砂痣蚊子血,蚊子哪來的血,這都是吸了他的。於是捏著紙巾的四角,扔進了垃圾桶里。
蘇烈借著拿驅蚊水的工夫又好好冷靜了一輪,冷水洗了臉,勉強忘了某隻崽領口下露出的圓白的肩頭,還有頸部拉伸開來的線條,以及好看到不行的鎖骨。
他回來的時候沈桐正在給猴頭菇講故事,沈桐躺在躺椅上,猴頭菇就窩在他懷裡,格外老實。沈桐抱著它,一隻手輕輕拍著背,說:「……後來拇指姑娘的爸爸媽媽都被癩□□吃了,癩□□沒有吃掉拇指姑娘,因為它想娶拇指姑娘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