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個女生嬉笑著跑回了教學樓,蘇烈也帶著身後的許麓州幾個人往回走,說還有一分鐘就要打鈴了,得走快點兒。
許麓州相當鬱悶,尷尬地說:「烈哥,鬧了半天你就是想讓人倆小姑娘畫畫啊,我還以為要干架,幸虧沒把哥兒幾個都帶來,不然以後我都沒臉在圈子裡混了。」
蘇烈:「你什麼圈子?不好好學習整天就知道混圈子,以後非得被你對象嫌棄不可!」
「……烈哥,你是在逗我?」許麓州斗膽摸了一把他的額頭,「也沒病啊,好好的大小伙子怎麼天天想著學習呢?」
蘇烈:「滾!都有家有室的,別動手動腳的!」
許麓州:「不是烈哥,咱們痞子得有痞子的尊嚴,沒有你這樣天天嚷著要學習的,不合群你!」
蘇烈:「你是痞子,我是好學生,我們好學生都不和痞子玩。所以以後你不許來找我去酒吧,不然我就告訴我媽,讓我媽去告訴老師,再讓老師找你媽。」
「噗哈哈哈……哦盒盒盒盒盒……」許麓州沖他豎大拇指,笑得涕淚橫流。
蘇烈也笑:「滾犢子吧,笑個屁。」
許麓州:「行啊烈哥,你不去酒吧我自己去,我一個人去聽小沈哥哥唱歌。」
蘇烈立刻拉住他:「等會兒,你在酒吧見到他了?什麼時候?」
許麓州:「呃,這周三晚上吧,他又回去做兼職了。」
自打進了學校之後沈桐就不去酒吧了,現在恢復了兼職恐怕是打算攢錢還債呢,蘇烈想到這裡心裡不舒坦,沖許麓州撒氣:「你周三晚上跑去喝什麼酒?敗家玩意兒!」
「……」許麓州作嬌羞狀,「烈哥烈哥,我都不知道你這麼關心我!」
「嗯,滾回自己班吧,記得好好學習!」蘇烈拍拍他的肩膀,把人轟走之後又開始想沈桐,決定晚上回去得好好管管這個閒不住的崽,怎麼一天不皮就難受似的。
然而這天晚上他沒在教職工宿舍找到沈桐,倒是在抽屜里找到了一個檯曆,上面在周三、周五、周日三天上打了勾,應該是沈桐的上班記錄。
蘇烈把檯曆放回原位,出了校門直奔夜幕酒吧而去。
冬夜嚴寒,原本該是萬籟俱寂的時間,這城市卻因為點著燈火而增加了溫度,街道上倒也不缺行人。夜幕酒吧里有幽藍的燈火,時下最流行的音樂,還有一群俊男靚女。
到得門外,蘇烈停好了車子,進入酒吧。有漂亮的女招待路過,對他拋媚眼,蘇烈可沒心情浸染香氛,只顧著找沈桐呢。坦白地講,儘管夜幕跟其他酒吧相比算是比較清淨的,他還是不希望沈桐在這裡工作,太不安全。
「烈哥!我以為你不來呢!」
蘇烈迎聲看去,是許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