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不要,說那麼多……」
沈槐沒聽清,又把耳朵湊到他嘴邊,問:「說什麼?再說一遍,說大聲點兒!」
沈桐:「我說,做壞事,不能說那麼多話,容易,耽誤事兒……」
沈槐哈哈大笑:「不耽誤啊哥,你急了啊,早說呀!」
沈桐:「你看,你看後面。」
「嗯?」沈槐警惕地轉頭,可身後什麼都沒有。
沈桐笑了一聲:「騙你的!做賊,心虛,廢物。」
「真有意思,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逗弟弟呢。」沈槐臉上的陰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獵物的急迫渴望。他把沈桐的外衣扯得大開,撕著毛衣領口趴上去就吸他的脖頸,又在鎖骨上吮咬。
沈桐空有殺人的心卻沒殺人的勁,他氣得顫抖,伸手想去摸索能用的東西,卻什麼都拿不動。就在他的周圍,床腳,桌邊,有很多拆牆拆一半時留下的板磚,除了板磚還有水泥磚、空心磚,還有斷鋼筋和舊的平底鍋,哪一個拿起來都是挺好的武器,而他卻只能望之興嘆。
沈桐不服,他覺得自己還不是殘廢。於是他抬起手來,去摳沈槐的眼珠子。
沈槐也不躲,由著他軟面劑子似的手摸到了自己臉上,還刻意露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沈桐噁心,發現摳不動他眼珠子的時候就要縮回手,卻被沈槐一下叼住了手腕,舌頭還在皮膚上舔了起來。
沈桐噁心得想死。
但他越噁心沈槐就越高興,最後笑得臉都僵了。他覺得像沈桐這樣被捧慣了的人就該受點兒挫折,最好是讓他噁心到哭著求饒才好,那小模樣,掉眼淚的時候肯定能迷死人。
這時沈桐的神色變了變,他的嘴唇微微開合,說:「你看,看後面。」
沈槐鬆掉他的手,舔了舔嘴唇說:「還想騙我?」
沈桐:「你看。」
「行,哥讓我看我就看,權當助興了。」沈槐果真轉頭去看,只見一個拳頭裹著風就砸了過來,直接把他砸到了地上。他的下頜骨火辣辣的疼,像被汽車輪胎碾過似的。
蘇烈怒火中燒,拎住他就是一個猛摔,沈槐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砸在車庫那頭的一堆破銅爛鐵里。他疼得爬不起來,又被蘇烈強行拽過來,按在地上一拳接一拳地揍。
沈槐長這麼大從來沒吃過這麼重的拳,臉都被砸歪了,鼻樑骨也斷裂,嘴角止不住地往外滲血。他躺在地上求饒,之前的那些囂張氣焰全沒了,窩囊得像條喪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