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麓州站在病床前一臉犯了錯似的頹喪,支支吾吾地道歉:「小沈哥哥,昨天,那個事情真對不住啊,我喝了酒就好胡亂說話,你別當真……」
沈桐僵硬地搖了下頭,示意他不用掛懷,又伸手去拽楊呈,想要跟他講話。楊呈把耳朵湊了過去,沈桐就小聲地說:「呈兒,你們不要待在這裡,去找蘇烈,去陪著他。」
楊呈擔憂地問:「你們倆昨天是發生什麼事了?」
沈桐:「我跟他分手了,他心情不好容易衝動,你們去陪著他,開解他。」
楊呈:「那你怎麼辦?」
「我沒事,我只是胃疼,短時間內死不了的。」沈桐疼得哆嗦,咬著牙說,「呈兒,你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我生病的事,絕對不能讓蘇烈知道,你答應我……」
「嗯,我明白,我這就去找烈哥,他不會有事的。」楊呈實在不忍心,就問沈桐,「小沈哥哥,讓南山哥留下來照顧你行不行?」
沈桐搖頭:「不用,他待在這裡遲早會知道我的病情。你們都走吧,醫院裡會有護士照應的。」
楊呈:「護士不行,她們要照應的人太多了,哪顧得上某一個?這樣,我叫盧羽勛來陪你行不行?」
沈桐斷然拒絕。
但在三人走了之後不久,盧羽勛還是來了。沈桐嘆息,又要欠他一大筆人情了。
蘇烈回去以後把自己悶在家裡許久,期間許麓州三人來找過他,被拒之門外了。許麓州怕他想不開,就打電話給蘇毓說蘇烈心情不好,蘇毓晚上就抽空回了趟家,看家她兒子正在捶沙袋呢,於是轉腳又回了公司。
沒事兒,任何事情都能夠通過捶一頓沙袋來解決,蘇毓對她兒子的那個沙袋有信心。
三天之後,許麓州和楊呈總算進了老蘇家的大門,看見蘇烈雖然瘦了一圈,但氣色好像還湊合。蘇烈讓他倆自己倒水喝,抱著手機躺在沙發上繼續看拳王爭霸的國際聯賽。
楊呈問:「烈哥,你都沒事了吧?」
蘇烈:「嗯,我能有什麼事。」
楊呈「哦」了一聲:「沒事就好。」
許麓州有些猶豫,他因為心裡內疚那天晚上口無遮攔地罵了沈桐,就總想把他住院的事情告訴蘇烈,但沈桐和楊呈兩個人都死按著不讓說,他又不清楚原因,一句話堵在喉嚨里像卡了魚刺似的難受。
蘇烈似乎是看出了許麓州的心思,就說:「有屁快放,存心膈應我呢?」
「烈哥,我其實……唔!」許麓州差點就脫口而出了,被楊呈給捂住了嘴。
蘇烈放下了手機,拎著楊呈的後領:「呈兒這是怎麼了?跟你烈哥還有秘密呢?」
楊呈嘿嘿直笑:「沒有呀,沒有沒有!」
蘇烈挑眉:「州子,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