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興致是次要的,呈兒這樣喝酒得喝壞身體。」
「沒事兒,呈兒家裡是開酒廠的,他從小就是聞著酒味兒長大的,」許麓州接著上個話題說,「烈哥,我想問一下,你現在是不是沒法喜歡妞兒了?」
蘇烈笑了一下:「不知道。」
許麓州:「要不……試一下唄?」
蘇烈不想一次又一次拂他的好意,就半開玩笑似地說:「行啊,待會兒跳完你叫那女孩兒過來,聊聊。」
「好嘞!」許麓州興高采烈,「我這就去叫經理安排!」
許麓州去叫了經理,兩人在外面嘀咕,楊呈暈暈乎乎地看見了,一股無名火就竄了上來。他隱忍不發,坐在沙發上等著看那站C位的女孩子。
沒多會兒女孩子來了,確實很養眼,身材高挑纖美,一絲一毫的贅肉都沒有,舉手投足都散發著魅力。
蘇烈禮貌地和她交談,楊呈就兩眼射毒箭,喝了白的喝紅的,喝了紅的再喝白的。許麓州急眼了,搥他一肘子說:「耍什麼威風呢,喝酒是圖個開心,你圖啥?」
楊呈噴他一臉的酒沫子,說:「用得著你管麼,你個拉皮條的老鴇子!」
「去你的!我怎麼成拉皮條的了?」許麓州奪掉他的酒瓶子,「你給我說清楚了,今天怎麼回事,怎麼出去見了個熟人回來態度都變了?這什麼場合,給烈哥慶祝拿獎呢,你抽什麼風!」
楊呈:「慶祝就好好慶祝,你拉什麼皮條?」
許麓州朝他後腦勺甩了一巴掌,沒好氣地說:「過分了啊,不許再說我拉皮條!專業術語叫保媒拉縴兒,沒文化你!況且你也不是因為我給烈哥介紹女孩兒才不高興吧,總不至於你真喜歡烈哥?」
楊呈:「我不喜歡他總有別人真心喜歡他,你這麼做,你缺德!」
「閉嘴!」許麓州捂他的嘴,「不許你再提那個誰!怎麼沒點眼力見兒呢,這幾年還嫌烈哥不夠喪啊,他為了那個誰已經守了夠久了,難得願意試著重新開始,這不也是你希望的嗎?當初是誰言之鑿鑿地說什麼要找就得找女孩子,同性戀不得好死的?」
楊呈撅嘴:「我什麼時候說同性戀不得好死了?你含血噴人!」
許麓州:「行行行,就當我記錯了,總之今天這女孩子不錯,你可別瞎打岔啊。」
「我不痛快歸我的,我惹你們了嗎?我打什麼岔了?」楊呈看了一眼蘇烈,又看了一眼那個笑得璀璨生花的女孩子,忽然重重擱了酒瓶子,站起來就走。
「你往哪兒去?回來!」許麓州跑出去追他,在包間外頭的拐角把人堵住了,斥責說,「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呢,咱們和烈哥都大半年沒見了,你鬧什麼情緒?」
楊呈一把推開他:「我是不懂事,你懂!當初我不讓烈哥去找小沈哥哥,那是為他好,今天我不阻攔你給他介紹女孩子,也是為他好!為他好的事情我都做了,但我心裡不痛快怎麼辦,我還不能自己出去發泄一下嗎?你別攔我!」
許麓州:「你有事情不能說出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