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羽勛:「是啊,擔心你們家的狗能聞出來陌生人的氣味,特地拿了我常穿的一套衣服給他。要不是因為那傢伙後來被抓住了,警方也不至於順藤摸瓜找出我參與案件的證據,畢竟光憑几張照片和蔣蘭蘭的口供也沒法定我的罪。」
「你別把人都想成笨蛋,」沈桐說,「做了就是做了,一個都逃不掉。」
盧羽勛:「怎麼逃不掉?犯了錯的人都知道逃到A國那樣的犄角旮旯避禍,警方又怎麼會不知道?但是你被困在A國那麼久,有警察去找你嗎?他們管不了的,法律也有鞭長莫及的時候。」
沈桐:「你真應該去A國待一待,就會明白像蔣蘭蘭這樣的人在那邊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以為是避難所,其實是個催生更多罪行的泥窩,縱然本國的法律鞭長莫及,罪犯該受的折磨卻一點都不會少。」
盧羽勛:「行吧,你去過,你比我懂。我要見你就是想跟你道個歉,畢竟你跟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要不是因為蘇烈,我也不至於為難你。」
沈桐:「客氣,你要道歉的話就該去跟猴頭菇道歉,它怎麼得罪你了?」
「哦!沒錯,最無辜的是它呀,這個真是沒辦法,誰讓它是蘇烈家的狗!」盧羽勛把最後五個字咬得極重,接著道,「你也知道事情緊急,一時半會兒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能把你從屋裡騙出來。總之是我對不住猴頭菇,它怎麼樣了,死了嗎?」
沈桐:「沒死,比你福大命大。不過,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罵我?」
盧羽勛笑了起來:「沒有啊,我罵你做什麼。時間不早了,你還有別的要問嗎?」
沈桐:「有,蔣蘭蘭為什麼會和一個販毒團伙扯上關係,我想知道這其中是不是你在牽線搭橋,是不是你把她坑到了那種地方?」
盧羽勛:「這怎麼能說是我坑的她?就算是我牽線搭橋,那也是她自己點頭答應的,我可從來沒有逼迫過她。沈桐啊,她都是因為恨你,如果說她曾經是清純無辜的白蓮花,那染黑她的除了她自己就是你和蘇烈了。誅人誅心,她是因為心死才會行差踏錯。」
沈桐:「你說的聽起來有道理,好像確實全部都是我和蘇烈的錯。但我跟他就只不過是談個戀愛罷了,招你們惹你們了?我倆是占你們誰的床了還是用你們誰的T了?」
盧羽勛微微睜眼,不可思議道:「沈桐,你去了趟A國真是沒白去,把人家那兒的淳樸民風也給帶回來了,說話都這樣了?」
沈桐恣縱地笑著,笑了一會兒又說:「盧羽勛,你其實也不愛蘇烈,別騙自己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是真想要我死嗎?」
盧羽勛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沈桐像是猜到了他會這麼答,緊跟著就問:「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