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村女人吵架都是什麼話髒罵什麼,吵不過打起來也不過是薅頭髮上指甲。
除非力氣上有懸殊,否則都是兩敗俱傷,哪兒有秦貓這麼輕輕鬆鬆。
秦擁紅咬了咬嘴唇,李知青讀過那麼多書,應該……也會這麼厲害吧?
秦愛民有點生氣又驕傲,驕傲是他家小堂妹別看嬌滴滴的,可揍起人和他小爸一樣厲害,生氣的是自己當時竟後退了,讓小堂妹一個人上的手,早知道他也去踹幾腳了。
“回頭我一定得給那老虔婆套個麻袋,揍她一頓。”秦愛民越想越後悔。
丁酉聽到這話,眼睛閃了閃,和秦愛民又鋪了一層知了猴就回了家。
天色將亮未亮,人們還在夢中。
一道黑影摸到一戶泥草屋前停下,躡手躡腳翻過籬笆躍入院中。
趴在木門上側耳傾聽,聽到屋內傳來有規律的呼嚕聲才用個鐵片小心翼翼的移動門栓,‘咔噠’一聲輕響,門栓被移開。
“賤……蹄子……”
黑影手上的動作停下屏息凝神,屋內人翻身壓的稻草‘唏唏嗦嗦’響,待屋內重新響起呼嚕聲,黑影輕輕推開門,側身溜了進去。
對著床上人的後頸用力敲了過去,呼嚕聲戛然而止。
伸出手指放在屋內人的鼻子下,感覺到手指上有溫熱的氣息,才放下心來。
架著屋內人的胳肢窩像拖死狗一樣拖到茅房,把她雙手綁在茅房邊木柱上,拽了拽繩結,結頭很是結實,再把她腳朝下扔進糞坑,見米田共只淹沒到她胸口,才放心的從背上取下幾雙不同鞋碼的草鞋找出一雙穿上。
在院子裡原有的腳印旁往返,往返一趟換一雙鞋。
連換了四五雙,黑影才躍出籬笆,按照原路跑回了林子,爬上樹裹緊衣裳回想自己剛剛有沒有露小尾巴。
天剛亮,一道悽厲高亢的尖叫聲從村子裡傳來,隨後響起的是劇烈的狗叫聲。
這人才抱著樹滑下來,裝作剛睡醒的樣子遠遠墜在人群後,朝聲音傳來地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籬笆院前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眾人七嘴八舌爭向發言。
“嘖嘖嘖,那張媒婆被撈起來的時候,撈她的人都吐了,說她臭的能熏三里地。”
“昨兒下了雨,看到院裡的腳印沒?肯定不止一個人。”
“這張媒婆做的缺德事多了,誰知道是哪個被坑了氣不過來報復了。”
“就是!活該,怎麼沒淹死她!”
就連張媒婆看到腳印也以為是之前說過媒的人來找她算帳了。
見眾人都在猜測是外村人幹的,來人默默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