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捂著虎口上汩汩流血的手,痛的嘴歪眼斜,嘴裡撂狠話,“給我弄死這掃帚星。”
丁酉抱著只能從起伏的肚子判斷出還活著的白雪,手臂漸漸收緊,額上青筋畢現,牙齒咬的咯吱響。
人,只要你沒本事,你就永遠會被人踩在腳下,什麼東西都護不住。
黑熊為人有點呆傻,聽王二麻子說揍人,抬手就扇過去一巴掌,丁酉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王二麻子摁著敷著丑羊嚼過的刺兒草的虎口,嘴裡恨恨道:“你沒吃飯啊!使勁知不知道!”
丑羊也在旁催,哈喇子都流了出來,“傻子快弄死這掃帚星!咱好吃狗肉。”
黑熊:“喔。”
丁酉彎腰放下白雪,從地上抓起一塊硬成石頭的小土塊,再抬頭,眼睛猩紅,咧開嘴笑的很是詭異,露出血糊糊的牙齒。
王二麻子被這樣的丁酉嚇得後退了一步,什麼時候見過這小子笑,笑的還這麼瘮人?
哪次揍這小子,不管揍多慘,他都是咬緊牙死不吭聲,就算還手也只是悶不吭聲的下黑手。
丁酉血紅的視線中只有王二麻子的身影,竄過去對著王二麻子胯部重重一腳,趁他捂著鼠蹊部的時候,踹倒反身騎上去坐在腹部,一手死死的掐著王二麻子喉結處,一手握著小土塊對著頭部砸過去。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弄死他!
不過短短几秒,王二麻子被掐的瞳孔大睜,張大嘴卷著舌頭,腿在地上亂蹬,雙手拼命掰著著丁酉的手指。
只是丁酉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全憑本能的驅使下了死力,自然不是不做農活的王二麻子那點勁能掰開的。
丑羊早已被這變故驚傻,反應過來趕緊從背後架著丁酉的雙臂,期望能拖開他。
丁酉看都不看,握著沾滿血的土塊揚手朝背後砸去,丑羊嗷的一聲跳開。
“黑熊!還傻著幹嘛!快弄開這小子!老大快被打死了!”丑羊捂著額頭,指揮著黑熊。
“喔。”黑熊傻傻的回了一聲,上前拖丁酉。
趁黑熊架著丁酉,黑羊從地上撿起一塊土塊朝丁酉頭上砸去,黑熊也舉起拳頭捶著丁酉的背部。
丁酉完全不顧頭上蜿蜒而下的血流和背後的疼痛,機械的握著土塊一下下的砸著王二麻子。
眼見老大都被掐的翻白眼了,丑羊和黑熊使出吃奶勁一個人抱腰一個人抱胳膊才把丁酉拖開。
被鬆開的王二麻子滿臉都是血,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狀態不對的丁酉,根本不敢再去招惹,被兩個跟班扶著夾著尾巴快速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