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隊長的老婆常菊出來摘菜,就看到在自家籬笆前獨自徘徊的狗子,還以為是這孩子沒吃的了,打開籬笆門熱情招呼,“狗子,快進來!”
“怎麼這麼久都不來常嬸家?說來還得好好謝謝你,上次你給小五買的枇杷膏管用的很,小五喝了幾天就不咳了。”
小五是常嬸的小孫子,生病咳嗽了半個月不見好,丁酉知道後,感念老隊長對他的照顧,就花了高價從黑市買了一瓶枇杷膏送來。
“常嬸,我不進去了,就是有點事想問你,問完我還得去民子家。”丁酉儘量讓自己顯得自然點。
“啥事呀?你儘管問。”聽到狗子說還有事,常菊也不再勉強他進院,挎著籃子邁出籬笆外。
“就是……就是小姑娘身上來紅了,肚子疼該怎麼調理?這是不是病?”哪怕丁酉裝的再鎮定,臉還是不可控制的紅了。
“這叫啥病呀?沒結婚的小姑娘都這樣,結了婚就好了,平常得多喝點紅糖水,要是有米酒就煮個酒釀蛋,來的期間不要碰冷水,也別乾重活,更不能吃涼的,天冷了得用個熱捂子捂著。”
常嬸一聽是這事笑的齜著牙花子,一條條的給丁酉傳授著經驗,突然反應過來對拍了一下手,“咋滴?狗子這是有相中的人了?哪家姑娘?要不要嬸子幫你去說說?”
“沒……沒……我就是問問……問問。”眼看常嬸再說都要扯到結婚生子了,丁酉落荒而逃,“嬸子,我去秦愛民家了。”
身後傳來常嬸熱心的囑託,“狗子,真有喜事了到時候可得告訴嬸子啊!”
跑到秦愛民家門口,丁酉剛擦掉滿頭的汗,就被焦急等待著的秦愛民拉進屋裡了,還沒來的及問話,兜頭就被淋了一身黑狗血,伴隨著的還有秦愛民字正腔圓的怒喝。
“邪靈退散!!!”
聞著嗆鼻的血腥味,丁酉抹了一把還在順著頭髮往下滴血的臉,陰森森的咬著牙,“看來你是忘了指導員說的封建迷信要不得了!這事你也敢做?”
秦愛民委屈壞了,要不是擔心小夥伴,他敢頂風作案?指著不識好人心的丁酉怒,“還不是你一上午笑的和被鬼迷了心竅一樣?三句不離要喊你大名?任誰看都會以為你被女妖精迷住了!”
“你當我弄到黑狗血容易呢?”
丁酉不自然咳了聲,揉了揉鼻尖,看著手上濕漉漉的血,一臉嫌棄,“什么女妖精,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