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洗漱好躺在柔軟的褥子上,秦貓抱著白雪喃喃:“白雪,你說我還能見到外公外婆嗎?”
睡意襲來前,才想起丁酉,也不知他現在到家了沒…
丁酉早已到家,此時剛把她做的棉衣送到宋長生夫妻倆手裡。
愛不忍釋的摸著掛在竹竿上的一藍一灰的高領棉衣,柯紫的話語聲帶著濃重的鼻音,“貓兒這衣服做的好,版型正,看不到針腳,也不耷肩吊袖,關鍵是這孩子把棉花塞的也太厚實了。”
肩上披著衣服,坐在炕頭的宋長生看著放在炕上的棉褲沉默,不用上手摸他就知道這棉褲有多厚,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高度還沒棉褲一半高,手移動到一到陰雨天就針刺般疼痛的膝蓋,心裡暖洋洋的。
“還有這燈芯絨,這孩子…這孩子…”柯紫再也說不下去,背著兩人擦去滑出眼角的淚。
“孩子的心意,咱們就受了吧!”宋長生自詡學富五車,可此刻只乾巴巴的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拉過妻子的手當著學生的面按揉,“這感情呀,就是有來有往處出來的,你以後對那孩子再好點就行了,再說…”
朝坐在那還在魂游天外傻笑的學生努嘴,“對這傻小子好點也是一樣的。”
柯紫嬌嗔了一眼老伴,口中帶著不贊同,“那不行,貓兒是貓兒,他是他,別說兩人而今沒有在一起,就算結婚了,那也是兩個人,移情那一套在我這不管用。”
“好好好,不移不移,咱家柯同志當家,一切以柯同志為最高指示。”
結婚這麼多年,宋長生用血淚總結出一個道理:明明哄一下腦子就不思考的生物,為什麼要和她爭呢?爭贏了又沒什麼獎勵,爭輸了又干不過有條有理的她,何必呢?
所以現在無論柯紫說什麼,他明面上都保持支持贊同,至於私下嘛…取決於她說的有沒有道理。
柯紫收回手,哼了一聲,面上帶著慈愛撫著這些帶著心意的衣物,一絲不苟的把衣服邊邊角角都抻齊,塞入自製的竹炭包。
宋長生清了清嗓子,懷著看笑話的心態問學生,“酉子,你的烤雞反響如何?”
他就不信這小子能烤好,想當年他烤出來的雞可是被柯同志好生嘲笑一番的,那還是他調料齊全,有傭人手把手教出來的呢!
丁酉頷首,對師父教他做烤雞很是感激,決定以後偷偷的多養點雞,有事沒事就烤給她吃。
“她很喜歡。”
見學生滿臉感激之色,宋長生剛想反駁說不可能,轉腦一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不禁幽怨起來,這小子比他聰明比他能幹也就算了!連情路都比他順暢!
真是同人不同命!
磨著牙,宋長生嚴容,“想要對一個人好,不是空口白牙就行了的!你得拿出實際行動來,從明天開始,課業加重一倍!”
“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丁酉站直身,正色道:“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