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見到白雪搖著尾巴,張著嘴筒子撲向丁酉後,秦愛國心裡更是咕嘟嘟的往外冒著酸水。
這個沒心沒肺的狗子!天天給它洗澡餵肉骨頭的是他!是他!
他把它養得油光水滑、膘肥體壯,不是讓它去和外人親近的!
完全忘記了白雪原本就是丁酉的狗子。
老隊長沒察覺出秦愛國的冷淡,更沒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丁酉身軀微僵。
嘬著旱菸道:“愛國啊!你走南闖北的,經的事也多,叔跟你說個事,你看行不行的通。”把先前丁酉的話轉述了一遍。
秦愛國越聽神色愈嚴肅,聽完後望向擼狗的丁酉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這小子這腦袋瓜真夠靈活的。
丁酉被他的視線盯的擼白雪的手都在發抖,腿上的筋也在抽動。
秦愛國再三考慮後開口,“叔,我覺得這事可行,就是你得提前跟村里人做好思想工作,這幾樣都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見到成效的,別幹了幾天覺得沒收益就開始撂挑子不幹了。”
老隊長點頭,“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也是擔心這個。”
秦愛國:“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畢竟咱村里人大多是腳踏實地的實幹派,只有極少數人心浮躁,這事只要仔細思量,都能看出是好事。”
丁酉刷存在感,“其實,可以先忙活四五天,把板栗收了磨成粉子去出售,多多少少能讓大傢伙見到點收益,只要看到錢大傢伙自然幹勁兒十足,老隊長也就不用再擔心這些。”
秦愛國了悟,無非就是在驢子眼前吊根胡蘿蔔嘛!
這小子蔫壞。
老隊長拍著大腿笑,“酉子這法子不錯!可不就是這個理!”
隨後扭頭和秦愛國說:“所以娃兒們還是得讀書,你看酉子讀了書現在這腦袋瓜多活?要是集體經濟發展的好,我就準備向上面打建校申請,以後讓咱村的小崽子們都讀上書。”
“他還讀了書?”
“對!跟著咱村下放的宋老師偷摸著學了很久。”
秦愛國噙著笑,“那如今學的如何?”
老隊長像炫耀自家的稻田有了好收成一樣得意,“酉子,快給你秦叔背一段!”
丁酉有點傻眼,耳朵根爬上紅暈,站起來吐字清晰,不打頓的背了篇文章。
秦愛國又抽考了些其他知識,見這小子連化學都有所涉略。
順勢誇讚,“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這小子不錯,叔這眼光沒得說。”
老隊長說了些什麼,丁酉完全沒入耳。
謙虛後再坐下來時,面上雖無表情,整個人卻要緊攥著手心咬著牙齒才能壓的住,那股恨不得仰天長嘯的興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