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洗臉了,這個力道重不重?這裡住的開不開心?貓兒說把你放到中間,哪怕是在鏡中的世界,也有我們陪伴著你,讓你不會孤單。”
“眼見女兒越長越大,你男人我也越來越愁,咱家貓兒以後還不知道便宜哪家小子呢,只要一想到她以後嫁去別人家受氣,我這心哪…”
“砰砰砰!”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餘下的話。
秦愛國不爽的皺起眉,本想無視裝作不在家,結果院門越來越響,只好黑沉著臉去開門。
拉開門,待看到門外之人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那個人時,本就發黑的臉色,變得更加的烏黑,黑到幾乎能滴出墨水,二話不說的立馬關上門,插上雙排門閂。
“秦…”丁酉清淺的笑意僵在臉上。
“噯?剛才的是愛國啊,這咋又把門關上了?”老隊長磕著煙鍋不解,扯著嗓門喊出聲,“愛國啊,愛國,我是你隊長叔!”
走到屋門口的秦愛國連忙轉身再次去開門,笑聲熱情爽朗的迎接謝老隊長,“叔,今兒個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說怎麼大清早的花喜鵲就在叫,我等了整天都沒等到好事,還以為它瞎叫喚呢。”
“原來好事在這等著呢!叔快跟我進屋。”
老隊長笑眯了眼,任誰被這麼熱情歡迎,都得開心。
扶著他的胳膊下了騾車進院,嘬著煙問道:“愛國你剛咋開了門又關上了?”
丁酉本著討好岳父的心態,抿著唇解圍,“可能天黑的原因,秦叔沒看清我的臉才關上門的。”
“胡扯!我這雙眼開了這麼多年夜車,怎麼可能看不清?”秦愛國嫌棄的瞥他一眼反駁,“我又不認識你小子,給你開什麼門?”
丁酉:……
“你咋能認識呢?”老隊長急了,吐出煙圈空出嘴介紹,“他是酉子,上次跟我一塊來的,就是給咱村出主意弄集體經濟的那小子!想起來沒?”
“叔你這麼一說我有點印象了。”進屋後,秦愛國面不改色的撒著謊,“這小子太平凡,以至於我沒記住。”
“騾車上這麼多東西,叔是來給我送東西的?”
老隊長瞬間被轉移了思緒,“這不是自留地的紅薯曬好了嘛!我就想著給你送點。”
“叔你可真送對了,我這幾天買的紅薯怎麼吃都沒咱村裡的甜,心裡正想著呢!”秦愛國用餘光瞥到院裡的丁酉要卸車,忙揚聲阻止,“放那等會我來,你進屋喝茶暖暖身子,這麼大的麻袋別把你那小身板壓塌咯!”
扛著滿麻袋紅薯能走幾里路的丁酉:……
岳父的話又不能不聽,只好抿著唇進屋坐在椅子上,捧著茶杯聽他們聊天。
只是心裡實在擔心外面的擋風罩被人取走,隔個十來分鐘就用要去廁所的藉口出門去看。
來來回回五六次,再他又一次出門後,秦愛國放下茶杯,面上擔憂的問老隊長。
“叔,這酉子身子骨是不是不太好?”
老隊長突然被打斷話題有點迷茫,下意識的夸著丁酉,“沒有啊,酉子這身板強著呢!現在是咱村數一數二的壯勞力,不僅身板壯模樣俊,關鍵是腦子還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