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腰背挺直,餘光瞥向低她半頭的阿離,腦子裡喊禮先生的吉祥話跟蜜蜂似的嗡嗡遠去,只記得自己那車載相聲里的一句話:
拜天地入洞房,嘎吱嘎吱床柱響。
蕭言汗顏,感情什麼都沒記住,只得床柱響了。今天她頭上束的玉簪,沒有髮帶,阿離定然也不會像那日被她將手綁在床柱上。
如此想想心頭竟還有些可惜。
好在阿離不知道蕭言神遊之時想的什麼,否則定會氣的當場給她施針。
隨著喊禮先生最後那句:
——「禮成,送人洞房!」
蕭言猛的回神,牽著阿離就往自己屋裡走。她那屋裡大床是八成新沒換,但是被褥床單幔帳全都換成了新的,全套的新年紅,不知道阿離可還喜歡。
白玉的身子配上喜慶的紅,兩色鮮明,極致誘惑。
蕭言呼吸炙熱,牽著阿離進了屋。
阿離被侍從扶著坐在床邊,蕭言腳步未動站在他面前,就等著眾人出去了。
「主子。」長風硬著頭皮煞風景,「家主等您去敬酒呢。」哪有這麼猴急的,天還沒黑呢。
蕭言:「……」
酒?什麼酒?酒能有阿離身子好看?
蕭言被長風「請」了出去,屋裡頓時只余阿離一人。
他隨手扯下蓋頭,目光晃動隨意一瞥,餘光便看見了那床柱,呼吸瞬間僵冷。手腕上的紅痕勒的不算嚴重,這些時日已經褪去,可如今回到這個噩夢開始的地方,手腕像是被根無形的髮帶綁住,竟隱隱作痛。
阿離頭皮發麻,看著那床柱身子一陣冷一陣熱,激的他猛的起身,默默離那張床遠了些。
晚上愛誰睡誰睡,他才不睡!
作者有話要說:儘管用評論收藏來大肆蹂/躪我吧!
不要憐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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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蕭言滿身微醺酒氣,眸色幽深朦朧。今日她大婚,所有勸酒的人都被得到允許,不知平時都是什麼仇什麼怨,今晚個個想要灌醉她。
眼前的面孔蕭言全都不認識,她們端著酒盞上前,語氣熱乎的招呼她飲酒,說所有感情全在這杯盞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