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言深吸了口氣,嗓音驀然沙啞,「阿離。」她幽幽說道,「我給過你機會。」
阿離不想再從她嘴裡聽見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伸手摟著她的脖子仰頭親了上去。
——別、別綁手。
阿離依舊抵不過身體裡的抗拒,手臂發顫臉色微白,實在是被那日的粗暴給嚇著了,可他內心又想要,而且身體也通過反應默許了他這一想法。
蕭言覺得呼吸都是滾燙熾熱的,阿離身上那股清淡冷香隨著不知道何時起的夜風朝她席捲而來。
她眼裡,身上,心裡,都只有這抹味道。
窗外驟然一片明亮,滾滾雷聲響過,暴雨傾盆而至。
……
……
第二日早上起來,阿離清冷的目光瞥向給他端茶倒水的蕭言,像是無聲控訴。
他是服了蕭言了,自己一個啞巴都能被她逼的險些說話。
蕭言訕訕的笑,目露心虛,可眉眼間的滿足卻藏不住,「夫郎喝水。」
昨夜她饞了五次,可不得補點水。
天氣已經放晴,屋檐上積聚的雨水滴滴答答的向下落,院內的青石板被沖洗的乾乾淨淨,草木一片翠綠,昨晚被雨打後懨懨的花骨朵,今日清晨開放,嬌.嫩的花瓣上沾著晶瑩剔透的水滴。
蕭言路過時手指微動,沒忍住停下腳步伸手抹過水珠,輕輕放到嘴邊嘗了一口。
嗯,跟阿離的味道一點都不一樣。
看見個雨後花朵蕭言都能想起昨夜的魘足。
蕭言感嘆,阿離殺人不用刀,全靠腰啊。少年的腰肢纖細柔軟,卻又蘊含力量。
「大姐?」蕭數似是驚訝,抬腳走來停在蕭言面前,目光疑惑的從她嘴角的笑上移開落在她面前的花朵上,「大姐喜歡花?」
說罷她隨手將花折下,遞到鼻息前輕嗅,勾唇道,「尋常俗花而已,並不名貴,味道也是清淡至極,不值得留足欣賞。」
蕭言面上的笑早已淡了下去,看蕭數親手摘花也沒做阻攔。
蕭數卻是還記恨著昨晚的事呢,「想來大姐的眼光向來如此,看人看花都一樣。」
蕭數輕笑一聲,隨手將花扔擲在腳邊。
蕭言微微挑眉,突然轉移話題說道,「沒娶夫郎就是好,還能起的這麼早。」
「大姐這話是什麼意思?」蕭數目光微窒,沒聽懂她話里的深意。
蕭言笑著搖頭抬腳離開,「沒什麼意思,不過是嘲笑你沒有夜生活而已。」
蕭數這回連呼吸都凝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