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伯侯低頭重新動筆,嘴上不停叭叭著,「你還小所以不懂,以後多娶兩個也就看清了,男人嘛也就那麼回事。哦,我忘了,你如今是駙馬了,這輩子怕是沒這個機會嘍。」
蕭言,「……」
她感嘆,「不像我,你大姐的父親是武將之後,你父親是商賈巨頭之子,陳氏又是京中文員家裡的貴公子。」
這淡淡的炫耀是幾個意思?
是要我封您個「閱男無數蕭伯侯」的稱號嗎?
蕭言覺得槽多無口,並且想讓這個「克夫達人」閉嘴。
「其實陳氏來找我的時候,我還欣慰的,心說我兒竟然還知道『先論君臣後論輩分』,可把陳氏氣的呦,差點掀了我這書案。平時人前裝成小白兔,這一不順心就要原形畢露成了只老虎。」
蕭伯侯心疼書案啊,「我只好說待會兒找你來問話,還答應給他作畫當補償。」
聽她主動提到了話,蕭言也就伸頭往她筆下看了眼,畢竟從剛到才現在蕭伯侯的手就沒捨得離開過畫筆。
這不看還好,至少還能存個幻想,堂堂蕭伯侯,年輕時也得文韜武略都會,琴棋書畫略懂,誰成想她的畫竟畫成這個鬼樣子!
離遠了看像個人,湊近了看就不是個人。
這東西貼門上絕對辟邪!
蕭言覺得國外名畫《吶喊》都沒蕭伯侯的這幅抽象,眼尾忍不住跳動,吸著氣問,「他同意讓您作畫了?」
這得是多偉大的愛啊,就是帶上兩千米深的濾鏡看這畫它也是個丑的啊。
「他當然沒同意,打死都不願意讓我把他畫在紙上。」蕭伯侯斜了蕭言一眼,「他要是連這點正常審美都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娶他。」
感情您知道自己畫的丑啊!
蕭言問,「那您為何要娶陳氏?」
「互相需要吧,」兩人跟對沒有年齡差的姐妹似的,蕭伯侯對於蕭言的疑問回答的毫不避諱,「他想進侯府,我想要個人管家,就這麼簡單。」
說到這兒蕭伯侯看了眼蕭言,「大門口的話我也聽說了,你爹死了多年,你也該節哀順變了,怎麼都娶了夫郎的人了還忘不了早死的爹呢?」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蕭言狐疑的看著這個便宜母親,說吧,你是重生的還是穿越的?咱倆掰頭掰頭,看看誰年長,輸的跪下叫奶奶怎麼樣?
「我叫你過來,除了門口那事,還有一事想要問你。」蕭伯侯略微皺眉,「你想要從商?」
蕭言面容平靜,「您怎麼知道的?」
「呵,你從早上出宮浪到現在才回來,我就是住在邊塞也該收到消息了。」蕭伯侯笑,「我怎麼說都是個伯侯,宮裡還是有些人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