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大戶里除非家宴,尋常時候都是各自吃各自的,更何況蕭言已經成家尚皇子。
蕭言抬腳進門,就看到阿離坐在飯桌旁等她,一時間心裡說不出的柔軟。
紗燈罩在燭台上,屋裡暖光流瀉滿室,身著白色錦衣棉袍的阿離發黑如墨眉眼如畫,端莊規矩的坐在飯桌旁,聽見門口傳來動靜,狹長漂亮的眼尾不經意的掃過來,眼底波光流動。
蕭言腳步微凝,心弦波動,指尖軟的輕輕發顫。
這樣的美人,好適合解開衣袍摁在桌上,看他清冷矜持的眉眼染上異樣情緒。
「在等我?」蕭言覺得自己不能一回來就不做個人,至少得像模像樣的掩飾掩飾。
她就著下人端來的水盆洗手擦臉,笑著出聲問他。
阿離眼睛邊瞥著蕭言的臉色,邊梗著脖子說,「我可沒等你,我只是暫時不想吃。」
……剛才的欲.望瞬間沒了。
他不說話的時候美的像副畫,只要一開口就傲嬌的不像話。
——太破壞氣氛了。
蕭言氣的牙痒痒,決定待會兒好好收拾他,口不對心這個毛病,遲早得給他掰過來。她就想聽阿離親口說喜歡,聽他在床上黏黏糊糊的張嘴說想要。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蕭言從不覺得這些事情羞於啟齒。
「真的不餓?」蕭言擦手,轉身看向阿離,兩人下午逛了一圈,回來他又試了衣服,運動量應該也不小,以阿離的胃口早該餓了。
果然她話音剛落,那邊阿離的心音就委委屈屈的帶著小鼻音跟她哼哼:
[餓~]
這樣多可愛!
蕭言心尖被這軟唧唧的心音搔的發癢,撩起衣擺坐到阿離身邊,單手攬著他的脖子低頭親他唇瓣,「飯前點心。」
阿離白玉似的面龐像是浸了紅顏料,慢慢變得緋紅瑩潤,格外誘人。
——嘖。
蕭言目光灼灼,想吃點別的了。
手掌順著脖頸往下,搭在那細腰上,鼻尖湊過去蹭著阿離的耳珠,輕輕呼氣,「想我嗎?」
「誰想你!」阿離呼吸微窒,感覺到蕭言大手往下滑,立馬斜眼瞪她,「放肆,我可是皇子!」
[唔軟了軟了,腰都軟了。]
[你這樣皇子也扛不住啊。]
蕭言笑,雙手圈著阿離的腰,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嗯,你是皇子,但你更是我的夫郎,是臣的殿下,是我驕傲的小孔雀。」
[我生氣了啊,我不開心了,我怎麼能是鳥呢?]
「你竟然拿我當鳥!」阿離臉頰鼓鼓,手指搭在蕭言的手腕上,作勢要扯開箍在腰上的胳膊。
[我都喜歡上你了,你竟然只拿我當個寵兒?]
他說了喜歡。
蕭言呼吸沉沉,沒忍住溢出笑聲。
她收緊手臂,將人拉扯到懷裡,垂眸在阿離耳邊詢問,嗓音沙啞視線下移,暗示性十足,「不是嗎?難道沒有鳥?」
阿離雙股夾緊,倒抽了口涼氣,連脖子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