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君臉色灰白,怔怔的鬆開手,頹然的垂落下來,難以置信的張著嘴。
他聽到了什麼?
在偏殿伺候?!
當著他的面討了這兩個奴才不夠,還要用他的地盤做那事?
誅心也不過如此。
看著皇帝敷衍的寬慰他兩句就猴急的離開,貴君笑了,眼淚在眼眶裡晃動不肯落下,「陛下她剛才說什麼?什麼是本宮宮裡出去的人,不管怎麼侍寢都高不過本宮去?」
他呼吸喘喘,脖子像是被人用手掐住,只發出嗬嗬的聲音,他仰著頭又哭又笑。
錯付了,這麼些年的真心到底是錯付了!
聽下人戰戰兢兢的過來說陛下一次召了那兄弟兩人同時侍寢,貴君尖叫一聲,打碎了桌上昂貴的茶盞。
他錯了,他不該試探皇帝的真心,不該把自己看的太重。他以為……他以為自己能在陛下心裡頭排上位置的。
如今看來這試探的結果是多麼的可笑可悲。
皇上對他但凡有那麼丁點的真心,就不會為了情.欲當著他的面說要別人伺候,而且玩的還是三人戰……
在偏殿跟在他眼前又有什麼區別?
那兩個賤人唯恐別人不知道似的,叫的聲音一個賽過一個,他得耳聾成什麼樣子才能聽不到?
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賤東西!陛下為何會喜歡這樣放.浪的!
可仔細想想,她就這種人啊。
否則當年也不會臨時寵幸了阿離的親生父親。
這麼多年,貴君以為她改了,誰知道卻忘了狗改不了吃屎!
貴君手下的奴才看著他瘋瘋癲癲的樣子,又心疼又生氣。
陛下這乾的都是什麼事兒!
且不說扎了貴君的心,回頭傳出去,滿後宮的君侍豈不是要笑話死他們貴君?
當著他的面,皇帝竟能被兩個奴才勾了去?是貴君色衰愛弛還是皇帝終於厭棄了他?
不管是哪種說法,總歸是會往最不堪的方向揣測。
原本呂美人那兒就夠棘手了,誰知道轉臉又多了兩個男子。
要說呂美人也是虎,他有孕之後比有孕之前高調多了,生怕貴君不對他的肚子下手似的,還沒顯懷就天天挺著腰在貴君面前晃悠。